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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妹挥心敲粗匾��
当两人之间仅隔着一道灌木屏障,伸出手就能够到彼此,池澄所在的位置离出口已不远,旬旬却还要绕几个大弯才能回到他身边。
“搞什么?”池澄气急无奈。
那灌木丛高度在一米五左右,底下是青砖砌成的底座,旬旬犯愁地扶着树枝站在底座上翘首以望,困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
她话都没有说完全,剩下的半截话变成了含糊的发音,池澄隔着树丛将她拉向自己,灌木丛的枝叶被撞落无数凌乱的水滴。
旬旬经历了极其短暂的迷茫之后很快踮起脚尖探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满脑子的空白,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样的急切,不知道曾经的蹉跎是为了什么,仿佛之前所有徘徊、找寻都为只了这一刻的到来。他说出来的话或许有真的,也有假的,但她愿意用所有的理智来交换身边这触手可及的温暖。
回去的过程在旬旬的记忆里被匆匆待过,白色石子路、摇晃的小桥、夹着绿树的小径和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酒店长廊都犹如电影里呼啦啦快进的镜头。她只记得他们奔跑着,赶在大雨倾盆之前回到了房间,记得她试图合拢又被池澄单手拉开的窗帘……她打横着仰倒在靠近阳台的白色床上,看到整片天空,覆盖在她身体上的除了他的身体,还有峭壁上翻滚聚合的云层。
那浓黑的乌云面目凶狠狰狞,一时如脱缰的马,一时如下山的虎,一时她又觉得什么都不是,只像陌生的自己。
或许是为这时的交合等待已久,池澄的动作并不轻柔,她身无寸缕的时候他他只是衣衫半解,鲜明的对比让旬旬在慌乱中无所遁形。池澄享受着无法再保护坚持的壳保护自己的旬旬,覆在耳边问:“我比谢凭宁好吗?”
旬旬起初只是闭着不答,被逼到紧要处,忘了思考,喃喃道:“你只会跟他比?”
“哦,我不知道还有别人?”他显露出浓厚的好奇,继续问:“那我比‘他’好吗?”
“他”的身体也曾以这样的姿态与她紧密相连,“他”也有一样年轻的躯体、汗湿的头发和有力量的腿,“他”给过她最陌生的情涌,最直白的欲望滋味。然而“他”只是旬旬的一个梦。天际的闪电刺痛眼睛,也撕破着梦的外壁,记忆如打破的水银倾泻而出,有一霎,她觉得就连此时橘黄色的灯光和云端的胆战心惊都如此熟悉。
她不知道自己是醒了,还是坠入了一个更深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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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回忆如梦醒
他们第一次醒过来是在午夜两点左右,雨冲刷群山的声响像一种远古的协奏。酒店二十四小时的送餐服务安抚了他们的碌碌饥肠,然后接下来的时间依旧混沌,一如窗外日夜难辨的天空。
旬旬第二次醒过来是借助了一通电话,彼时已是次日中午,手机被调成振动,在床头嗡嗡作响。她艰难地移开池澄压在她身上的一条腿,拿起电话,一看到“曾毓”两个字,彻底回过神来,赤着脚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踮着脚尖进了洗手间。
“你怎么半天才接电话?”曾毓的耐心一向有限,噼里啪啦地说道:“我一定是喝了假酒,头痛得快要死了。但死之前我必须留着最后一口气提醒你,你当真不记得你身边的小男人是谁了?你们应该见过的,三年前我刚回国的时候不是逼你办了张健身卡?他就是那个健身房里的助理教练,还带过我一次,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操你大爷’!”
曾毓这么一强调,旬旬依稀有了点印象,但这印象与池澄本人无关,只不过对应上曾毓 “操你大爷”的典故。
原来当年曾毓在美帝国主义国家待的时间长了,回国后颇有“营养过剩”的嫌疑,为了短时间达到塑身效果,她特意在健身房请了个专职私人教练。有一回,教练临时有事,就派来个小助理一旁指导。曾毓向来对长得好的男孩子“关爱有加”,见那小助理年轻稚嫩,不由带着开玩笑的心态调戏了几句。
她大概是问了句类似于“我请的是专业健身教练,你看上去那么瘦,行不行啊”的话,顺便以检验胸肌为名在对方胸口摸了一把。当时小助理正在给她拉筋,闻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说“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说完双手将她的肩膀往下一压……
曾毓一声惨叫之后,想也没想就飙出句从前任京籍男友那学来的——“我操你大爷!”
小助理并没有立刻放开她,反而笑了起来,说:“我大爷早死了,你想去找他,我再给你松松筋骨。”接着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