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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强脸上充满佩服成份:“可是们俩人太好了,简直象一个人一样,其他队里知青为吃动打架,可是你们…”“你别笑了,素兰刚才险些和我打架,你来的正好。”她挑着眉调皮地说。
“从今天起,不要你烧饭,把你这半碗麦仁倒给猪吃……”
“我已经习惯了。”她对我置之不顾,三两嘴就扒下去了。
晚上,我正式“上锅”。饭好后一开锅我恍然大悟,原来麦仁全浮在上面,米很自然地沉在底下。月圆当然好骗我,自已全装麦仁避着我吃,剩少量的麦仁像拌混凝土装给我。怪知道乡下人说“客来在锅底下装”。
(八)
八
我们度过有生以来第一个夏收夏种。秧苗长得很快,已转青了,阳光雨露无私地给它们奉献着。那微微的东南风把嫩绿柔软的秧苗吹得颤波波的,好像一块铺在地里绿色的缄毡。
轻闲的人们出工天天都是吃药不改单子:男的抽水推耙,女的薅秧草积肥,老弱病残者“精修”那十几亩棉花田。大伙儿在一块干活热热闹闹,这个是特快消息,那个是爆炸新闻,
反正是说不完的话,反正不报税。年迈的老人就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媳妇不讲理掼坏了碗。总之,这是农村人的习惯、癖好,就是把瓦岗寨上的“王爹爹”请来拿个钉钯吓大家,大家
不一定哑口无言。把唐王李世民求来,可能也是望尘莫及。
随着几次的暴雨浇来了大暑,带来了闷热天。人人都说今年比任何一年热,但此话并非完全正确,因为过去的暖随着时间的流逝已忘了,但现时的热正在受着。于是,每天三餐我
们都抢着烧,谁也不愿意把流汗的事给对方。就连烧早饭都是一身汗。
天热,队长要求一大早就出工,大概十点钟就收工,下午二点至四点半学习,学完就上工至天黑。社员们都是早怕暖,中怕热,晚怕蚊虫早早歇。出工不出汗,到中午要吃饭,未到天黑要打散。
农村中午更热,村庄前前后后的树叶像害病似的,叶子挂着层灰尘在枝上打着卷。每家门前一点水珠也没有,干巴巴地发着白光,光着脚丫走路既烫脚又硌脚,不管走到那里就像烧得未透的砖窑,使人喘气都有点困难。狗趴在那地上吐出鲜红的舌头,肚子一吸一吸的就象要死一般。牛喘着粗气,尾巴不停地打着身上的苍蝇。年饭后天上的太阳更厉害,没有人敢看它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有闪眼的光,屋顶上,墙壁上,地上到处像似洒下那刺眼的金光,白里还透着点红,由上至下整个像面巨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发火,每一种气味都混合着由地上蒸发出来的腥臭,庄上前前后后的行人寥寥无几。
“李素兰,你是坐在这树下乘凉,还是找东西,我看你东张西望的……”
“在家里热得吃不消,到这棵大树下乘凉的,还是跟呆在蒸笼里一样。”队长向我走来。
他用草帽当扇子扇着,直视着我们家说:“月圆看样子还没午睡着,用扇子扇来扇去的,活像蝴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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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形容这些,不愧为是队长。”
“什么叫形容我不懂,不过,我看到蝴蝶翅膀都是扇一扇的,人的两手都是拿着扇子不正是像蝴蝶吗,不怕你好笑,
‘蝴蝶’这两个字都不会写……”
“你太客气了,听志强说,你读到高小毕业呢,他还夸过你,这个小队只有你当队长,人才服。”我是说奉承话专家。
“怎么说呢,你看这时候人人呆在家里睡午觉,我要出来查秧田水,要搁田。”他擦着脸上的汗水不顾身上的汗又叹息着,“做工作一人难中千人意,从地方到中央,小队长最难当,既然当了,就要为集体、为社员负责,无论当哪级干部都要大公无私,如果样样利己,对别人说话就硬不起来,就失去人们的信赖。更重要的是当:官’要为民。”
“你说得确确切切,你表里如一,凭你的工作方法当个大队支书绰绰有余,虽说是高小毕业真不简单,比……”“你这时候怎么到这里来的?”志强从家里摇着扇子向我们走来,“没有事是不会来的。”
“就是来找你的,下午到公社领计划木材,你是内行。”
“队长,买木材是不是跟我们建房子?”
“嗯——你们现在是一根红线,要把你照顾好,不然挤在这里双方受罪。”
“那太感谢你们了。”我又迫不及待,“哪天才能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