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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聿宸被气到一时语塞,还真想对着她的臀部狠揍上一顿!
脸色铁青地立在床前,暗自反省:以往临敌时的冷静都到哪儿去了?为何每次遇上她,都能被她的言行举止气到理智尽失?
“算了……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卫嫦被他瞪得心头一阵发虚,生怕他真动怒揍人,被揍死了一了百了,可要是被揍得半死不活、残废余生可就太悲催了……
这么一想,她忙端正坐姿,一副虚心受教的态度,低头垂睑地主动问:“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就照你的做,这总行了吧?”
28 请婚
阙聿宸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他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站在这里和她废那么多话!
“喂……”卫嫦见他半天没动静,小小挪了挪臀,同个姿势久了,还真是累耶!
待她换了个坐姿,并将春秋薄锦被往身上拉了拉,这才弱弱地问:“你……没话说哦?”没话说来找她干嘛?就为了来确诊她怀没怀孕吗?还真是……
“接下来,直到我部署好之前,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咳,你……总之,就是那件事!”
话到后面,阙聿宸不自然地别开视线。要不是有夜色掩饰,他相信自己的窘意绝对会在她跟前暴露无疑。
卫嫦听后,不解地眨巴了几下眼,“容我多嘴问一句,你的部署,是针对我吗?”
阙聿宸真想扶额长叹。
容她多嘴?除了哑穴被封住时,她有口不能言,其他时候,哪次不多嘴了?
故而,他懒得再理会她,径自转身,丢下一句:“言尽于此,好自为之!”便借着夜色,跃窗离去了……
“什么嘛……”卫嫦从他瞬间消失于眼前的怔忡中回过神,不禁嘟哝:“好好的楼梯不走,学什么采花大盗爬窗跳楼……有病啊!”
“小姐?”沅玉不放心的问询响起在卧室门外,同时,摇曳的烛光透过门缝洒入室内,“小姐没事吧?需要奴婢进来看看吗?”
“我没事。”卫嫦咕哝着躺下,应声道:“只是做了个噩梦,被惊醒了,没事了,你去睡吧!”
沅玉不放心地在室外陪了一会儿,直至室内再没传出任何声响,才捧着烛火回到守夜室。
卫嫦缓缓呼出一口气,仰面躺着,望着头顶上方松绿色的软烟罗纱帐,无奈地暗叹了声。
倏地忆起午后在魔珠内境小憩时,似乎听紫绫在耳边提醒过自己:“有人进房间了”,可因为当时一出来便听到沅玉在敲门,便没多想,此刻一琢磨,才恍悟:紫绫指的人,该不会就是阙聿宸吧?若真是如此,那家伙那个时候就在她房里了?
想到这里,卫嫦心里一记咯噔,人也不禁坐了起来:也就是说,她在浴室洗澡、唱洗澡歌、长吁短叹,都可能被他看到、听到、口眼皆饱了?
这么一来,本就没什么睡意的卫嫦,哪里还躺得住?竖耳聆听了一番室外的动静,确信沅玉已回守夜室,于是伸手一旋左耳坠,进魔珠内境找紫绫问个究竟去了:为嘛紫绫能在里头看到外界,她却不能?
结果,紫绫给她的答案是:魔珠在解封之前,还不能为她自由使用……
“大致就是这样,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红绡姐说了,等魔珠解封,我们各回三界后,魔珠就留给你了,当是帮我们解封的礼物……”
后面半句话,卫嫦权当左耳进右耳出。猴年马月才能实现都未可知,还是不期待了……
……
阙聿宸回到将军府,没惊动守夜的随从,悄无声息地回了书房。换下夜行服后,连烛火也不点,就这么坐在书案前发起呆。
为何去侍郎府、为何探她的脉、为何让她等他的消息……这些,连他自己都想不通。
若真的只是想甩掉她这个大麻烦,以他目前的身份背景,有的是对策,大可不必如此。可偏偏,他打算采用的,竟是最不可思议、也最引人非议的那种法子……
朦胧的月光,透过天青色的软烟罗糊的窗屉,轻盈地洒上书案。
他低头瞧向自己的双手,上头,似乎还隐约沾着发自她身上的幽幽体香……
“该死!”阙聿宸连忙闭上眼,不想再让自己的思绪,和那个不值得他用心的女人纠缠不清。可越是想抹去她的身影,那具柔媚无骨的娇躯就越是清晰。
不愿去深究为何会突然萌生想娶她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