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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她老了?变胆小了?更挂心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总希望他们平安、健康,也希望他们快乐、幸福
「毛球,七郎,我们去南神庙,上香祈福去。」
魏王府里,朱佑机脸孔中间围了一圈白布,以白布爲界,上面是眼睛,下面是嘴巴,眼睛在喷泪,嘴巴则在哀号个不停。
「爹啊,爹呜呜,父王啊,哇呜呜」
「你活该被打!」魏王爷怒气冲冲地道:「在你皇帝伯伯还没下诏立储前,
我不是叫你给我安分地待在府里读书、修身养性吗!怎又给本王偷跑出去了?!然後出去又给我闹事!你的恶行恶状要是传到宫里去,你教我的脸往哪儿摆!」
「可是孩儿被打了,呜!」
「爲什麽被打?你调戏民女,对不对?」
「我只是摸她一下」
「府里的丫鬟不够你摸吗!人在外头就毛躁!这麽沉不住气!」
「她本来就是王府里的丫鬟,我都还没摸到,怎知就放出去了。」
魏王爷懒得去管丫鬟的事,又斥道:「养你们这几个侍卫是混吃等死的吗?!」
「王爷!」侍卫甲乙丙丁惶恐地跪下来。「属下该死。属下本想抓那小孩,
狠狠教训他一顿,可小王爷民胞物与,宽大爲怀,要属下穷寇莫追。」
「你们要敢追,本王还不知如何跟南坪衙门交代!大街上那麽多人在看,倒要教人以爲是魏王府纵容恶仆出去掳人!」
侍卫噤不敢言,只觉得好冤枉,他们也都是听小王爷的啊。
「好了,有查到是谁打小王爷吗?」魏王爷发怒完了,转爲一脸阴鸷;儿子固然要教训,但打他儿子的人更要教训。
「查到了。小王爷调戏的是不,遇上的丫鬟是南坪县衙捕头荆大鹏的妹子,而打小王爷的是弟弟荆阿溜,在衙门当小役。」
「你谁不去招惹,偏去招惹荆大鹏的妹子和弟弟等等!」魏王爷惊疑道:「荆大鹏的妹子爲什麽进王府来当丫鬟?!」
「谁知道啊,缺钱喽。」朱佑机捂着鼻子哼道。
「笨!他们查到是荆大鹏的妹子,你都不怀疑、不稍微想一下吗!你这样以後是怎麽当皇帝啊。」
「给你当太上皇不就得了。」朱佑机咕哝着。
魏王爷神色更阴沉了。「去叫余总管来。」
深秋清晨,寒气渗骨,侍卫甲乙丙丁陪着小王爷在河边吹冷风。
「好冷,筋骨都施展不开来。」侍卫甲道。
「怎知那小子一早就得上工,我们倒也起早了。」侍卫乙道。
「小王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王爷知道了」侍卫丙道。
「我们打完就回去,我父王不会知道的。」朱佑机穿了保暖的棉袄,一点都不冷,还热出了油汗,恨得牙痒痒地道:「父王是在忍什麽啊!我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单挑荆阿溜,我就不信打不过他。」
侍卫甲乙看着手中的渔网,侍卫丙丁看着手中的木棒,然後四个又一起看向小王爷腰间的短剑。
这不是单挑,这叫围攻,会出人命啊。
天色蒙蒙初亮,沿着河岸走过来的正是阿溜;他现在换了一个新活儿,每天一早得赶到码头去等候,从第一艘船开始数起。
这原不是他小役的活儿,是荆大鹏知道他在大街上动手打人,先是训斥他一顿,又师爷正在着手编写南坪的经济活动实录,需要人手帮忙,便调派他来运河码头数一天来往的商船、渔船、客船,也算是变相的惩罚。
明是惩罚,暗则保护,教他暂离衙门捕快职务,免得魏王府那边借故来找他的麻烦。
哼,他可不领情。要教头儿见到小田被欺负了,一样也会狠揍那个扁脸小胖子。
已经数了半个月的船,他很无聊;但爲了让小田安心,他得乖乖去数,待熬过一个月,风头过了,再回去干他的小役。
最近天冷,天亮得晚,渔船来得也晚,月亮还高挂在西边的天上,河面反射出一层凝冻的亮光。他捡了块石头打下去,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原来是此处结了薄冰,待太阳一出来,就会融掉,并不影响船行。
冬天就快到了,入秋以来,他不再像以前怕冷,但愿这个冬天将会顺利度过,不再让小田担心操劳。
刚刚走过去的那堵破墙怪怪的,好像躲了几只野枸在後面,他警觉地蹲下身,两手捡起石头,再慢慢站起。
「哗」一声,突然一张渔网从墙头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