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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的身影盘腿窝在沙发里,腿上放着那本厚厚的剧本,眼睛大而空洞地盯着天花板,眼角隐隐泛着晶莹的泪珠,红若樱桃的唇畔微微嘟起,娇柔可人的模样诱得他有种想要覆上去亲吻的冲动。
他握起拳头遏止了自己这种不该有的冲动,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在想什么,之前她说的那些话一直回震在耳朵里,她的眼泪骤然像一把尖刀直插进胸口。
那种隐约的痛感又来了,他拧起浓眉,顺手拉上浴室的门,擦着湿发走了出来。
敏锐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扫瞄到沙发上的身影在听到他发出的响声后,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收敛起失神的目光,顺手抱起靠垫把脸埋了进去。
耳朵里飘进他经过沙发前的脚步声,她没有抬头,不能让他再看到自己哭,只好舵鸟一样把脸藏起来,静静听了一会,好象是衣橱那边有响声。
她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灰色的浴袍已经被换掉,取而代之的是宝蓝色的缎质睡袍益发显出他身材的挺拔健壮。
她不想看到他,乘他背过身之际抱着靠垫蜷缩进沙发里,脸转向里,屏住呼吸,装作睡熟的模样。
脚步声渐渐靠近,她背脊上一阵紧绷,静等着他发火或是强势地拽她起来,这些都是他经常做的事。
她正在猜测,下一刻,身体突然一阵轻盈,整个人好象腾空起来,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抱进了一堵温热的怀里。
她推着他惊叫着,“你做什么?”
“睡觉。”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抱着她疾步往大床的方向跑去。
她蹬着腿,恼火地吼着,“不要碰我,我也不要睡你的床,你不是嫌我赃吗?不想弄赃你的……”
“闭嘴!”他霍然暴躁地咆哮,扣住她腰际的大手力气大到仿若她再说话便把她拦腰截断,“女人,我警告你,从此以后如果你再提这句话半个字,我会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他强硬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眼神里却快速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楚……是错觉吧?她错愕着微张着唇,动作骤然停了下来。
她没来由地垂下睫毛,忍不住猜测他这眼里的痛楚从何而来,他是在后悔说了那些嫌弃她的话,还是那个拥有她初夜的男人不是他?
他抱着她放到床上,她一获得自由,便迅速钻进了被子里。
他保持着弯腰放她到床上的姿势,随后直起了高大的身体,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感,什么话也没说,绕到床的另一侧。
她抱着被子缩到床沿,感觉到身后的床陷了下去,他钻进了被子里,熟悉气息瞬间笼罩而来。
一切又似乎归于平静,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下来,最后沉沉坠入梦乡。
梦里她睡得不安稳,老是做同一个场景,对面是麦英祺那张帅气的脸,她用仇视的目光瞪着他的唇,迟迟不想去拍什么强吻的戏。可导演在耳旁催促,南方也在大声叫着让她开始,她还在抗拒,不想拍吻戏,不想强吻麦英祺。结果麦英祺主动向她迈了一步,等到她发现的时候,他的脸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她吓得跳跃着后退,结果……
“砰……”
她从床上翻滚了下去,跌得全身酸痛,眼前直冒金星,过了好半晌才勉强坐起来,发现外面已经是清晨了,大床上早就没了他的身影,她缓缓站了起来。
浴室里有水流声,他大概是在里面,她看了眼凌乱的被子,拉住两个角,轻轻把被子叠好放在床上。
在背包里掏手机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多,再看了眼厚厚的剧本,索性不去想那个吻戏了,不是还没见到纪导的嘛,她今天早点到片场,找机会再想办法改掉。
可仅凭她一句话就能行吗?吃早餐的时候,她又想起了这个头痛的问题,心里七上八下,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只能抱三成的信心。
一向好胃口的她破天荒地只吃了一份吐司就饱了,心事重重地擦了擦唇角,迎上对面注视的目光,“早餐不合胃口?”
她垂着眼帘摇摇头,“没有,味道很好,你慢慢吃,我饱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侧过头,贝尔恭敬地弯腰听吩咐。她没理会他在跟贝尔说什么,低头无聊地拨弄着手机,等他一起坐车出炽闇。
一个小时后,宾利车送她到了盛天附近的路口,害怕那些记者又围堵在盛天门口,她给南方打了电话,等了十几分钟南方的车才开了过来。
絮儿坐进车里南方第一句就是,“你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