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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招来一辆双座的黄包车先让周家兄弟坐上,自己上了另一辆。
陈副官犹豫的:〃高老板,我家军长还未与高老板见过面,他想……〃高一鸣打断了他:〃陈副官,我想我今天是不会有时间见你家军长的,以后也不希望有机会!〃说着,就吩咐车夫:〃走!〃
回到泰祥班,周云海就发起了高烧,高一鸣叫人请了大夫来给他诊治,又安排人煎药、守护,才理清头绪,又到时间去戏院了。直到唱完戏,吃过由程老板请的宵夜,她才有时间向沈世秋简单的叙述了事情经过。沈世秋神色严峻了:〃虽说今天的事责任全在他那边,但毕竟人家是军长,兵权在握,你说那几句话万一得罪了他,还是会有麻烦上身的。这事,明天我和程老板说说看,他是北平人,比我们明白厉害关系。〃高一鸣淡淡的道:〃也好!〃
〃什么?段军长?高老板得罪的是段军长?这可要了命了,这可怎么办呀?糟了,完了,唉!唉……?〃程老板一听到〃段军长〃也是神色大变,手足无措起来。高一鸣与沈世秋对视了一眼,不解的问:〃这‘段军长’究竟是何许人也?军长一职权力并不大,为什么程老板会这样慌张?〃
程老板大大叹了口气,开始解说:〃高老板,沈师傅,您两位毕竟是初来乍到,不懂北平形势!北平可是不如表面看来的太平,黎大总统与段大总理之间的明争暗斗是越演越烈!段总理虽然在天津,可是一直都通过他的义子,也就是这位段军长来控制局势!这段军长虽然只是一个军长,但是有着通天的权力,连黎大总统都不放在眼里,北平谁见了他不得矮三分呀!他又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沈世秋的心立时就提了起来:〃唉呀,这…这不是大祸临头了吗?〃高一鸣却仍维持着冷静:〃这又怎么讲?〃
〃这段军长的事,我提起都会胆战心寒!他若是觉得一个人好,这个人就是十恶不赦之人,他也维护到底,千依百顺;但若是他忽然看不顺眼了,无论从前有过多少好处,他都舍得亲手杀了这个人,不拘男女,不忌身份!他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他不要的,再好他也不要。非但不要,还会想方法毁了它!好事他不是没做过,可是坏事也做过不少,而且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北平谁提到他不害怕呢!大家在背后都把’段秋淮’叫做’段阎王’!他……〃
〃啪〃的一声,高一鸣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她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死,语不成句的紧盯着程老板问:〃什么?他……他的名,名字……他是段……段……〃
〃段秋淮,有什么不对吗?高老板?〃程老板回答。〃秋天的秋,秦…秦淮河的淮?〃高一鸣问道。〃是啊,是这两个字,高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程老板不解其意,沈世秋亦很诧异:〃一鸣,你怎么了?你…?〃
高一鸣几乎无法自控:难道说,难道说段军长就是……就是淮哥?她苦苦等待、时时思念的淮哥?……这可能吗?这是真的吗?……不会的,淮哥一向耿直诚实,连街头的乞丐都不会欺负,他又怎么会是程老板口中的〃段阎王〃?……可是,那陈副官来叫堂会时不是说为段军长做寿的吗?如果巧合,也不会是姓名和生辰完全一样的巧合呀!……天啊,如果是淮哥,她要怎么做?谁来教她?……
〃程老板在么?程老板?我来看伙了……程老板?〃一个男人拿腔做调的一路叫进来,程老板的脸色立时更难看了,忙悄声叮嘱高一鸣:〃高老板,您一会千万别说话,一切我来应付!〃高一鸣只是点头,却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程老板迎了出去,大声招呼:〃金总管,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到我这狗窝来了?来来来,请上坐!〃那金总管的笑声很是难听:〃坐就不坐了,我来呢,是求你程老板来了!〃程老板似是吓了一跳:〃这话是怎么说呢?您是堂堂段军长府的大总管,我只是个小戏院的老板,哪有资格听您说这个’求’字啊!〃
沈世秋倒吸了口冷气,看向高一鸣,高一鸣已经较方才镇定了一些,听到金总管的身份神情亦是一变,更凝神去倾听外厅中的对话。〃我金家十几口的命可都在您程老板的手中呢,我不求您求谁呀!程老板,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今天这个忙您可一定要帮啊!〃程老板问道:〃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呀?〃〃泰祥班是在你这里唱戏不是,高一鸣是你请来的角儿不是?〃
沈世秋脸色立时灰白了,又怨又慌,低声向高一鸣:〃糟了,冲你来的!〃高一鸣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依旧凝神听着外面的对话。〃金总管,这和您有关系吗?〃程老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