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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些好心人,哪里不带的,一些更好心的还拉了一架板车,让冯六子和魏五坐上。
虽是牛拉板车,可到底比人的两条腿要快上许多,不出多久便到了那老丈说的是“上面那个村”。因着冯六子焦急,拉板车的老丈老远便叫了起来:“荷花娘!荷花他爹!”
屋里的人听见有人叫,一个中年男人从屋里出来,见着板车老丈领着几个人到自家来,便问道:“苏大爹有事啊?”
原来这个板车老丈姓苏,因着辈份高,村里的人都叫他苏大爹。
苏大爹喘着气走到了中年男人跟前,指着冯六子和魏五说:“这两个人说你们家救回来的那个姑娘是他们家的人,我就带他们来看看!”说着苏大爹又指着这中年男人跟冯六子和魏五介绍:“这就是荷花爹,就是他把那个姑娘救上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快请进吧。”荷花爹看了一眼两个人,知道他们心急,便先让他们进屋。
听说人在里面冯六子也顾不得多礼了,一猫腰便进了屋里,见着左边那屋的门开着的二话不说就往里闯,刚一进屋便看到了躺在炕头的江月,冯六子嗷地一嗓子就叫了起来:“先生,先生!”喊了两,哭了一阵子,这才转过头望着荷花一家子问:“我们先生还活着呢?”
“呸呸呸,难不成我们还把个死人放到自家炕上?”荷花娘听不得冯六子这话,呸呸地就是几声,大呼晦气!
冯六子一听果真是活着的这才笑了,笑一阵又觉得是假的,伸手试探了一下,只觉得躺在炕上的人确实有鼻息,收回手后又哇哇地哭了起来,哭了一阵又笑一阵,真是惹得众人冷汗直冒。
“多谢老爹救了我们先生,小的在这里给您们一家子磕头了!”冯六子终于收敛住了哭笑不断地交替,跪在地上嗵嗵嗵地给荷茶一家子磕了十几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住在江边上的,哪年不遇着几件这样的事?就是死人我们还往上拉呢,何况是活人!”荷花爹是乡下人,心里纯朴得很,哪里肯受冯六子这样的礼,连忙将冯六子从地上拖了起来。
魏五是外人倒比冯六子显得冷静一些,见着这般闹腾江月还没有醒,便不由得皱起眉头问:“这人怎么还没有醒啊?”
“且得睡两天呢!”荷花娘端着两碗水进来,一手递给了苏大爹,一手递给了冯六子,转身接她闺女手上第三碗的时候解释:“在水里泡得时间久了。”
“好在她像是懂些水性,没有喝多少水!”荷花爹接过闺女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荷花娘的话说道。
一听这话魏五才舒了一口气,见着荷花又端了一碗黑汤药进来便拉开冯六子,戳了戳他小声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人家活了你们先生总得表示一下吧!”
冯六子听得这话这才昧过劲来,连忙从他的背箱里拿出一个包袱,翻了一阵子拿出了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递给荷花娘说:“多谢诸位救了我们家先生,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这,这如何使得,你这样,倒让人觉得,我们是为了钱才救人的!”荷花娘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手却摸上了银子。
这让荷花爹有些不高兴了,鼻子里哼哼起来,魏五连忙上前说道:“大叔、大娘自然不是为了钱才救先生,这只是给先生请郎中的医药钱!”
经得魏五这样一说荷花爹的面色终好了些,荷花娘这才将银子收了起来,然后问了冯六子和魏五有没有用饭,冯六子和魏五嘴上虽然说已经吃过了,不过还是让荷花娘瞧了出来,连忙招呼上荷花去做饭了。
吃完饭前后荷花爹又跟魏五、冯六子聊了一会儿,看着天黑了,便留两个人在他家住下,说是江月差不多明天就会醒,待她醒了也就可以走了。
魏五一听说这样也叫好,他说:“如此也好,六子,你在这里,我去江边那里候着,待我们大爷的船到了就叫住,然后把你们先生带上一起!”
冯六子一听也觉得好,便说了一声:“有劳!”就送着魏五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魏五就来了,说是他们魏家的商队到了,问冯六子什么时候可以走。这可难着了冯六子,因为江月还没有醒呢!
“那郎中真的说咱们先生今天能醒?”冯六子摇了摇江月,见她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便有些怀疑荷花爹的话了。
“是啊,睡了两天,按说也该醒了!”经得冯六子这样一问荷花一家子也有些着急了,荷花娘一着急便嚷了起来:“该不会是白救了吧?”
“你个婆娘,少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