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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月婷:“你是怎么猜到的?”我回忆说;“你回来送我那会,神色不太正常,傻子都能看出来。只是有一事我困惑:前后两天你的反差太大。我来此的动机单纯,值得你生这么大气吗?还是我哪里不周全,得罪了你?”邓月婷:“难道你不知道,你来这里是陷我于两难吗?”我道:“我怎么让你为难了?”邓月婷:“一会再说。”
我们来到一间简陋的茅房,老汉打着手语,意思是说,你们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撇下客人,进了里屋。不一会老者扶着一位瞽目妇人出来。她面带菜色,娇躯疲软,一副积劳成疾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疑问地望邓月婷,心说:你不是说他孑然一身吗,那这中年妇女又是谁?金屋藏娇,夏老头临了临了倒*一回,高人呐。
邓月婷也不识她,更不晓夏伯的用意。问道:“老伯,您这是?”我正要笑她所问非人,想从哑巴口里套出话来,可能吗?我猜老头的意思,是让我们替他看看老妇的病情,不抱希望地说:“阿姨,我帮您瞧瞧。”不料,妇人说话了:“苍天有眼,我总算盼到有缘人了。”我和邓月婷面面相觑:“有缘人?”妇人点头:“夏大哥既然引你们来,你们就是。”邓月婷握着她的手,口气十分温和,我听在耳里,惬意地全身毛孔舒张,心说:这么一副好嗓子,不去唱歌可惜了。邓月婷说:“大妈,有什么事尽管和我们说。”
妇人讲了一则故事:三年前,她和女儿可儿落难至此,盘缠用尽,饥寒交迫,晕死在一家大户人家门口。等她醒转,已经躺在一张精绝地缕花大床上,救她们的是一个面慈地贵妇,就是胡克的原配夫人张氏。说起这个张氏,平日吃斋念佛,倒无大恶。但有一点,张氏性格火暴,御夫极严。稍不如意,辄自毁形象,披头散发,一哭二闹三上吊。胡克夫纲不振,畏妻如虎。
却说妇人为报张氏再生天恩,和可儿死心塌地做了胡府佣人,以为栖身立命之所。本来各司其职,相安无事。不想严霜偏打无根草,横祸独蚀福轻人。胡克对家里那头母夜叉早就齿寒,背着婆娘,寻花问柳。巧巧就相中了可儿。这也难怪,可儿青春妙龄,温婉可亲。胡克遂利用家主身份,将可儿调到身边使唤。趁机用*骗了她。威逼之下,哄得可儿不敢张扬。讵料,这只是噩梦的开始。胡克食髓知味,越发大胆,乃至白昼宣淫。一日为张氏风闻,捉奸在床。雌威性发,挝女无算。可儿受尽折磨,一息奄奄。妇人叩求主母,立下重誓,永不再踏进胡家一步,方救得可儿一命。胡克撒手不管,形同陌路。
无助之时,识得夏翁。妇人本欲找个老实人把可儿终身托付与他。谁知可儿怀有身孕。未婚生子,难免蜚声四起,被世不齿。妇人羞恼之际,谩骂斥责,待女如仇。可儿不堪重负,一夕逃去,不知所踪。直至翌日,方传来消息说胡府门前女倚户坐僵矣。
妇人眼睛,便是哭瞎的。
我听得义愤填膺,须发倒竖。邓月婷泪下如豆,双目皆赤。妇人说,她拼着一死,寻求公道。却求告无门,劳而无功。又思女成疾,行动不便,亦将不久于人世。所望无他,唯祈女儿大仇得雪,以慰其在天之灵。
我主动请缨,千金一诺:正义所在,焉敢不尽绵薄。邓月婷无条件加入,誓将进行到底。妇人强拜了三拜,千恩万谢。
我们告辞出来,心情激荡,默默随行,不交一语。良久,邓月婷先道:“我们这是去哪?”我叹道:“红颜薄命,去可儿坟上拜她一拜吧。”邓月婷同意:“不是这条路,小南山在那,坟地在那。不过,听说山上有虎出没。发生过几起伤人事件。”我道:“那你回去,我一个人上山。”邓月婷:“没门。我要了桩心事。”我笑道:“虎会吃人的,到时我自顾不暇,别说我不救你。”邓月婷道:“虎最怕人了,岂敢吃人?它吃得不是人。”我不解道:“怎么说?丧身虎口的不在少数,他们不是人吗?”邓月婷:“在老虎眼里,确实不是。人之所以称之为人,乃是头上有三尺灵光。莫说狮虎,一切邪魔莫不回避。天良不泯,灵光就在。但很多人在名利场上,尔虞我诈,不择手段,将灵光慢慢耗尽,和禽兽无异。虎以为是兽才啖了。”
我们前方有条大渠把路截断,我轻松跳过,笑道:“据你所说,虎吃人是为人类清理败类,遇难者家属要大开绿灯。擒到它也不能灭口了?”邓月婷在直走,转一个大圈子想绕过这条并不太深地沟渠。我们隔着一条沟做同步运动。邓月婷:“虎类的自然栖息地被破坏,能捕到的猎物越来越少,加上人类的杀戮,它们濒临绝种边缘。若不保护起来,我们的子孙在动物园也将看不到它们。”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