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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心中一动,开口问向萧哲道:“经过昨日之战,百姓当中多有惶恐畏惧的情绪。如此情形,对于我等掌控信都实为不利。不知萧先生有何看法?”
萧哲满不在乎的摇了摇折扇,十分不负责任的说道:“本公子没什么看法。”
任光苦笑一声,拱手说道:“公子胸有丘壑,智谋过人,怎会没有看法。可是觉得任某哪里做的不妥当,得罪了公子?”
萧哲愕然问道:“任大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自认这一路来,和大人交谈默契,言语投机,十分愉快。正所谓以己度人,难道这一路大人与我相处的并不愉快,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得罪了我?”
任光闻言,立刻摆手辩驳道:“自然不是,自然不是,萧先生多虑了。”
萧哲眯着眼睛打量任光半晌,将信将疑的问道:“是吗?”
任光连连点头。
萧哲随即换了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声说道:“即便你说是,我也不在意的。正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多数贤良之人必受人嫉妒,我能理解的。”
任光欲哭无泪,你理解什么啊?
却见萧哲刷的打开折扇,将自己的面容遮掩起来,语气幽怨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
任光木然,你习惯什么了?
却见萧哲又刷的一声闭上折扇,一脸凝重的拍了拍任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正所谓君子坦蛋蛋,小人长鸡鸡。你脑子笨不是你的错,但是你长了一个笨脑子却还要嫉妒聪颖之人,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光:“……”
他已经被被萧哲自说自话的犀利态度炸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郭圣通一脸淡定的站在旁边,看着任光尴尬的样子默然不语。萧哲天资聪颖,城府颇深,以偏房庶子的名分夺得沈家“天机”之号,他的智谋自然不容置喙。可是同萧哲的智谋一起传遍天下的,便是萧哲那一张欠抽的嘴。
俗话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通常形容的就是萧哲这种人。
任光默然。时至今日,他终于明白郭圣通当日所说的,萧哲“秉性变态,时常抽风”所谓何意。
此刻,他突然有些懊恼,恨不得反手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你嘴欠,叫你人贱,叫你闲着没事儿把人提拉过来!
一旁的宗广见状,立刻走上前来笑着打圆场道:“萧先生果然足智多谋,诙谐风趣,我等比之不及。”
任光也立刻讪讪的笑道:“然也然也。”
萧哲轻摇折扇,笑容可掬。一脸赞同的符合道:“是极是极。”
任光嘴角一抽。
郭圣通轻叹一声,开口说道:“你若是有办法不如说出来,真定大军在信都城内所驻时间有限。你若是能帮助太守大人尽快稳定民心,自是再好不过的。”
萧哲点了点头,有些哀怨的看了任光一眼,凄凄切切的说道:“任大人在信都做了多年太守,对于信都城内的情况自然比我等熟悉。恐怕安抚民心之策已谙熟于心。此番问计于我,也不过是故意试探罢了。”
萧哲说着,悲悲惨惨的看了任光一眼,衣袖拭泪,哀婉说道:“我本一颗孤苦无依的小草,满心只愿依附着娘子的巍峨,奈何天不随人愿,处处皆有为难者,奈何,奈何。”
任光脸色铁青,好好的一番问对,竟然被萧哲弄得好像他强抢民女一般,他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这厢萧哲越演越来劲,竟然自动配词配曲吟唱起来,郭圣通忍无可忍,伸手弹了萧哲一个爆栗,开口应承道:“此番事了,我陪你于城中闲走三日,如何?”
萧哲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肃了面容,正了衣衫,沉吟片刻,冲着任光拱手说道:“信都百姓之所以惶恐难安,不过是因为王郎兵马与太守兵马抢夺信都,百姓不知该如何依附。更因为之前城中有豪强大姓为名利计依附于王奔,甚至助纣为虐帮助王郎大军搜捕汉军家眷,如今事败,不晓得太守会不会以此问罪。”
任光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此等贪图厚赏,重利弃义的小人,任某自然是要追究的。”
萧哲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在下以为,趋利避害乃是人的本性。当时王郎大军兵临城下,虽然有马宠之类主动贪图厚赏助纣为虐者,但更多的却是为保安危不得不屈从。所以太守重掌信都,只需惩戒首恶,其余从犯,只要确定其并没有反叛作乱的威胁,倒是可以给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任光神色微微一动,却见萧哲勾勾嘴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