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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既然自尧舜时代起便有过年的习俗了,那镜月神洲自然也不例外了。
进入云州界内之际,正值腊月二十四日,家家户户正忙着扫尘迎新,并为腊月三十的祭祀守岁做准备。
在古时,新年并非象现在这般,是普天同庆的节日,而是驱魔祭祖的日子。相传远古之时,有怪兽名为“年”,会在腊月三十这一日从海中冒出,吞噬人畜。人们为了躲避年兽,腊月三十晚上,天不黑就早早关紧大门,不敢睡觉,坐等天亮。等年初一早晨年兽不再出来,才敢出门。人们见面互相拱手作揖,祝贺道喜,庆幸没被年兽吃掉。后来人们发现年兽惧红、惧火、惧爆竹之声,于是每至年末岁首,家家户户就贴红纸、穿红袍、挂红灯、敲锣打鼓、燃放爆竹,这样年兽就不敢再来了。后来年兽的事传到天上的紫微星那儿,他为了拯救人们,决心除掉年兽。一年的除夕之夜,他待年兽出来时,就用火球将它击倒,再用粗铁链将它锁在石柱上,终于为人间除去此害。为了感激紫微星君,每到过年,人们总要烧香,请紫微星下界来保平安。所以,古时的新年也叫“煞年”。
镜月神洲的新年也大致如此,只是,他们腊月二十三祭祀的是灵雀与月神,三十祭祀的是女娲而非紫微星君。此处的灶神便是祝融,但正因共工与祝融相斗,才陷天地于灾难,而月神为神民寻得净土,灵雀则世代相守,所以更为此地的百姓所敬重。女娲是大地之母,于神洲百姓而言才是真正的祖先,所以才会在岁未年初之时祭祀。
入云州后又行了几日,这一日腊月二十九正是小年夜,在离云州属地蓉城还有些距离的地方,罗沙坐在马车中向外望去,却见不少百姓,象是从城中走出来的,不论男女皆扛着圆木,提着工具,说说笑笑地向城外的苣萝山走去。问惜惜与红菱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是去搭祭台的。祭台是在年三十祭女娲用的,神洲各地的百姓皆会在那之前搭好祭台,之后会由官府或各地德高望重的长者,选出一名少女扮作女娲,跳祭祀舞蹈。大致内容便是女娲造人到补天飞升的种种功绩,之后由当地最高的官员领众人一起送上祭品,焚香祭拜,祈求上天赐福,保佑来年的风调雨顺。祭祀过后,还会有各种表演娱乐,等全结束了,天也就黑了,各家各户才会回家团圆,守岁迎新。第二日起,也就是年初一,神州各地都会解除宵禁,开放通宵夜市,直至过了正月十五,才会回复日常作息。
听了惜惜与红菱的讲解,罗沙才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没想到还真的过年了,想起以往种种,罗沙的脸上不由得生出一丝黯然,连她都忍不住想家了,依然那个爱哭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呢?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想去踹凤西楼几脚来解恨。但现在正是冷战期间,所以还是继续实行三不政策的好。
见罗沙的神情有些不对,惜惜忍不住问道:“罗沙,你可是想家了?”
“还好啦!反正我家里已经没人了,每年过年都是在续欢家吃的年夜饭,然后在依然家守岁。”
“年夜饭?”红菱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之后才了悟地道:“对了,是团圆饭!嘻嘻,罗姐姐家乡的话还真是有趣的紧,好象前阵子你骂凤主的词儿,红菱都完全不懂是何意?”
罗沙不在意地笑了笑。当然了,这里的一切,无论是科技或是风俗几乎都停在了秦朝那会儿了,罗沙也能算是比她们多活了三千年,语言也多进化了三千年了。
惜惜可没红菱那么大的好奇心,相比那些难懂的话,她更在意罗沙与凤西楼的冷战。这两人闹了近半个月,她眼看着青岚有意无意间投射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哀怨”,玄青那面无表情的脸色越来越“石化”,她心中也不由暗暗着急。再闹下去,谁知道凤主会不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罗沙!”惜惜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
“干吗?”看惜惜的表情,罗沙就知道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了。其实这阵子她也不好过,每次看凤西楼投过来的那温柔不减却隐约有丝怅然的目光,她都几乎撑不住要投降了。所谓美人含怨,我见犹怜,何况凤西楼更是美人中的“美人”了,他那种表情谁受得了啊?要换作依然那贪财“好色”的,说不定早就冲上去蹂躏一番了(别误会,那种表情对依然而言就是“来欺负我”的意思,所以罗沙才会常常怀疑她对美男子流口水的原因,也能理解她对看上去不好欺负的帅哥鄙视的原因了)。
“你与凤主……”
“今天可不可以不要提这事!”惜惜一开口,罗沙就举双手投降了!这阵子她都被这只“鸡婆”给追问怕了,她还真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