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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的花园里，娜娅正坐着发呆，桫椤王就从身后拥住了她，这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让娜娅心醉。桫椤王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发什么呆？”

“没有什么？”娜娅回避着桫椤王探求的目光。

“不对，最近你一定听说了梁州将军送来了一个驯养圣猞猁的妖女。”

“不是的。天雷不会有事的。”娜娅一边轻泣，一边颤抖着，仿佛又回到了她的儿子因为猎杀圣猞猁而重伤的记忆中。

“放心，天雷没有事，天雷好好的，再过几天，我们儿子就要回来了。”

“陛下要如何处理妖女？”娜娅又换上严肃的一张脸。

“我听说，这个妖女和霆儿有关，我想亲自审问一下。”

“陛下做得对，和大殿下有关的事情都要谨慎。千万不能让帝王的继承人卷入这无谓的祸事中。”

“看你，想着自己的儿子，还要关心别人，这么多的心思放在你的心上，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了吗？你的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桫椤王最不喜欢娜娅在他的面前谈论别的人别的事。

“陛下！”娜娅的声音娇嗔婉转。

与早有打算的娜娅相比，帝后乐文静是慌乱的。儿子生死未卜，女儿离家出走，现在又出现一个被说成是儿子由在背后支持来破坏帝国的妖女。这一切，让乐后无法承受。她消瘦，她呆滞，她哭泣，她的一切不幸都要由自己来承受，本应该和自己最亲近的丈夫却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这是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也是让她变得麻木的原因。

如果不是儿子走后一直没有消息，乐后会一直保持着这种漠然的。

“左丞相求见。”俾女在她的耳边耳语到。

乐臣恭急匆匆地走过来，几个俾女知趣地退下。左丞相的神色慌乱：“妹妹，出事了，妖女的事情惊动了陛下。”

“你说什么？”乐后听完这话，许久才问出一句来。

“我要怎么办？要不要把那个妖女处理掉，有她在，对我们太不利了。”乐臣恭自己做不了着个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昔日的杀伐决断已经不复存在，帝国的左丞相总是婆婆妈妈的，做事犹犹豫豫，思前想后的。这是为什么呢？乐水说得对，一个人拥有的太多，就会有牵挂，就会有牵拌，就会缩手缩脚，而这种人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一无所有。

“不，这个时候动手，我们只能更加被动，你以为只有你想到灭口了吗？只怕娜娅早就准备了坑，单等我们往下跳了。”

第十六节　公审妖女

“那个妖女招认了吗？”黑暗中的娜娅打了个哈欠，懒懒得问到。

“嘴还是很硬。孔生这会儿用得都是内刑，这回妖女受伤不轻，只怕挨不到处决的日子了。”说话的黑影就是和泊舟一起给娜娅卖命的威樯。

“只要她明天上殿的时候是活的就行。乐家没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

“乐文静果然是老狐狸，就会在陛下面前装淑女，骨子里却是十足的能算计。看这次我不让她显了原形。”

乐意没有说错，云上城的王宫是用银子做出来。银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泛着月亮的光芒，这的确是人间的奇迹。可是自己并不是来参观这座伟大的宫殿的，也不是应邀来作客的，自己是来这里受审的，玛雅被押送她的狱吏推了一把，她的身体向前挪动了一下，眼睛还是盯在银宫的美丽上。

阿斯兰最高全力的拥有者，桫椤王竞光辉陛下将亲自审讯玛雅，所以，今天早晨，大牢里的女狱吏为她换上了新的衣服，为她洗干净了脸的血迹和污垢，还喂给了她一顿好吃的。

不是玛雅不想自己动手做这一切，实在是因为受刑的原因，她的胳膊根本就是一动也不能动了。现在站在王宫的外面，需要她自己一步一步地走进去。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每走一步，从脚底触地开始，一种刮骨般的针痛就会从腿上传来，然后是身上的疼痛，让玛雅重重地吸一口气，可是就是吸气时，使用的这点力量又会牵动她前胸后背所有的神经，只到疼得她闭上眼睛，把这疼痛慢慢地消化掉。

“快点走，别让帝王陛下等着急了。”　女狱吏轻松地说着，玛雅是她看到第一个如此顽强的犯人，不论什么酷刑，在她的身上仿佛都不好用了。在牢里的时候，女狱吏本来因为钦佩玛雅，对她格外关照，可是现在，因为马上就能见到帝王的原因吧，她对玛雅的痛苦视而不见。

玛雅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