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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景暮夕又将宝玉拿了出来,“我也不甚清楚。”
云翔心中疑惑更盛,“那不知景公子是从何处得来此物?”
景暮夕心想,总不能将那时的情况一一说给云翔听吧,那要叫自己如何开口,“这个……是教主他……”
见景暮夕支吾起来,云翔急忙微笑颔首,“是在下多嘴了,还请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景暮夕倒是一怔,自己虽是有难言之隐,但这又不是什么问不得的事,云翔为何如此小心谨慎?
“在下先行回去了,药就麻烦景公子多费心。”云翔冲景暮夕点了点头,走出了园子。
景暮夕心中虽有不解,还是决定先进去看看童晋。端起托盘,景暮夕放轻动作推门走进了房中。
见童晋依旧睡着,景暮夕将药放在一旁,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童晋轻咳了两声,而后睁开了眼睛。
景暮夕不禁心生歉意,“我吵醒你了?”
“我内功这么深,有一点声音自然就会收入耳中,”童晋依旧是惨白着一张脸,“只是这些日子不太舒服,才会睡得沉了点。”
景暮夕撇了撇嘴,“还不忘转弯抹角地夸耀自己的功夫。”
“要不怎么有资格教你?”童晋朝景暮夕伸手,“扶我起来。”
景暮夕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将他扶起,又给他拉过软垫靠着,把童晋安置得舒服了才去端过云翔拿来的药,“把这个喝了。”
童晋看了看碗里褐得有些发黑的液体,不禁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云护法送过来的,”景暮夕拉过童晋的手将碗放在他手中,“说是给你补身体。”
童晋闻了闻味道,忙又推还给景暮夕,“我身体好得很,不喝。”
“是谁刚刚说自己不太舒服的?”景暮夕瞪视着他,“喝掉!”
“哎……”童晋叹了口气,竟露出几分可怜的神情来,“小景居然凶起我来了,你要是知道我无力还手,还不把这么久以来积累的恨意通通换成拳头砸过来?”
景暮夕哼笑,“看来你这么久以来做了多少可恨的事,自己心里很清楚啊。”
童晋又讨好地笑笑,“冤枉啊,我这不是一直尽心尽力地教你练武么。”
“行了,快把药喝了,”景暮夕不去理他,“就快凉了。”
“我喝了你赏我什么?”童晋又将景暮夕的手拉过来握着。
景暮夕倒没急着抽回,狠声道:“我赏你两巴掌!”
童晋不禁笑了起来,而后把碗递到嘴边,一口气将药都喝了进去。
景暮夕自他手中接过碗来,“像个小孩子一样。”
童晋微笑,“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景暮夕突然觉得面颊有些发烫,他习惯了童晋整日没个正经,却不习惯他这般略带温柔的认真。想起手中还拿着个空碗,连忙站起身,“我把碗送出去。”
“小景?”不过是送个碗,景暮夕却站在外间迟迟没有进来,童晋出声去唤。
又过了片刻景暮夕才走进来,“什么事?”
童晋见他微皱着眉,又换上一副可怜样,“嫌我麻烦了?”
“没有,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景暮夕算是领教了这位大教主折磨人的本事。
童晋笑着摇摇头,“我可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对了,”景暮夕蓦地想起那块宝玉,将它自怀中取出,“这是你昨日……昨日不小心掉落的。”想起那时的事,景暮夕还是有些不自在。
“掉了?”童晋自他手中接过,“我都没察觉。”
想起云翔提到宝玉时略显紧张的神情,景暮夕又问:“这是什么,很重要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教教主代代相传的信物罢了。”复又将宝玉塞到景暮夕手中,“它倒是可当个不错的饰物,你若喜欢,便把这血玉令送了你吧。”
教主的信物,自然象征着教主的身份,也难怪云翔的神色会那般郑重了。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血玉令,景暮夕才省起童晋刚刚的话,“送我?你能不能不要胡闹了。”急忙将血玉令丢还给他,“你当这是寻常物什么,说送就送。”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一块玉,偏要把它看得那么重。”童晋将血玉令掂在手中,“反正教主还是我当,你又不会拿它去做坏事。”
景暮夕挑了挑眉,“你怎就笃定了我不会拿你的令牌去做坏事?”
“哦?”童晋却似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