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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的照田真的是不相伯仲。”张择端不知何时站在了益绛的身边。
“先生。”她连忙举起袖子擦干眼泪。
“走,为我沏杯清茶如何?”他笑了,这笑真是温暖。
益绛沏好茶,双手奉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依然是赞叹,“好茶!”
突而又说:“你来当我的入室弟子如何?”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轻轻一笑。
她立即一叩首,“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她看到他含笑点头,觉得心里一暖,但是沉思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问:“老师为什么突然要收我为徒啊?”
“就为了你那句‘照田其实照的就是国家的未来’。”他微微一笑,“想不到你们小小年纪竟然心怀天下,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原来是这样啊!老师您言重了!”
“果真是少年可畏!”张择端弯起嘴角,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当我的入室弟子,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学习了。”
“弟子一定会好好学习,不辜负老师的期望!”
“那就好。”他笑了,多年以来,多少人想拜他为师,他都没有答应,除瞧不上眼之外,更多的是怕麻烦,不过,今日收的这个弟子不仅乖巧伶俐,还很会照顾他,真是不错。
又一日,赵钰突然来找她,“王希孟现在宫中就职,诸事多有不便,所以他托我,若是你有事情要找他,就告诉我,我会转告给他的。”
“那以后恐怕要经常叨扰哥哥了!”她虽才一日不见这王希孟,倒还真想念他啊。
“你还跟我客气。对了,你的基本功练得怎么样了?”
这几日,少了赵钰的监督,他们二人倒还真是疏忽了。她挠挠头,老实交待。
赵钰看着她那个做错事情的样子,也不忍责备她,“那我陪你练一阵子吧!”
于是往后几日里,赵钰都来陪她练习,由于他督促得紧,她倒还真是练得有模有样。
自从当了张先生的入室弟子之后,她除了要完成画院的任务外,其他时间都跟着先生学习画理。先生教学严谨,她必须刻苦学习才能够达到先生的要求,每日里敬敬业业的,不敢有一丝怠慢。
听说,王希孟进入禁中文书库后深得陛下的欢心,竟然受陛下亲授绘画技法,画艺日渐精进。她就更加不敢怠慢了。
同样让她不敢怠慢的还有李明秋和妙妙的事情,李明秋明明心里深爱着妙妙,但是就是不肯迈出那一步,这让她甚为着急。
而向妙妙求亲的人却络绎不绝,若是李明秋再不有所表示,那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妙妙嫁与他人了。她大感无奈只能够求助于赵钰,赵钰听完他们的故事之后,思虑半刻,微笑着点头答应。
一日,会仙楼中,赵钰请了李明秋和益绛共同赴宴,宴间,他请了妙妙来助舞。妙妙一舞完毕,赵钰就命人端上笔墨,命李明秋亲自为妙妙画一幅丹青。
李明秋不明就里,忐忑地答应了,赵钰又命妙妙为其研墨,李明秋凝视了妙妙半晌,脸微微一红,就执笔画了起来。
妙妙立在一旁,看得心中一震,他画画时专注的神情,笔下的妙手丹青,都让她怦然心动。
一幅画画完,赵钰又命他写一首描绘妙妙的诗词,他平视一眼妙妙,妙妙眼睛一汪秋水也凝视着他,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坦然地平视对方,李明秋连想都不用想,脑海里就缓缓流淌出了一首诗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把诗写了下来,赵钰又说,此画是赠予妙妙的,要把这个也写上,他就写上“李明秋赠予妙妙”。
当他把画正式交给妙妙的时候,妙妙盈盈地看着他,他也眼中含着深情,在此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没有了世界。
“那这画就算是你们俩的定情信物了!”赵钰轻笑一声。
闻此,二人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益绛偷瞄一眼赵钰,笑了,这招先斩后奏干得不错!
那二人虽然略显尴尬,但是都没有反驳赵钰的意思,而是默默地应承了这件事。
那晚,众人皆喝得微薰,整个会仙楼都浸泡在浓浓的情意里……
转眼又过一秋,她这一年里,居然真的就没有再见到过王希孟,虽然赵钰经常带来书信,但是信中言词也渐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