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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傅筹让她觉得那样陌生,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狂躁,一改平日的温和,他的吻,狂热之中夹带着怒气,仿佛在跟谁赌气一般,像个任性的孩子。
他急切地一把撕裂了她的衣裳,翻身压了下来,漫夭一下慌了神,直觉地用力椎他。
傅筹抬头,那温和的眸子此刻异常灼热,英俊的面庞充斥着浓烈的渴望,她非常请楚那走在向她传递着怎样的一种讯息。
将军……”
容乐”傅筹打断道:“我不是圣人。”
漫夭身躯一震,愣愣地望着他。他是那样温和的人,发作起来,实在出乎意料。
侏筹拿过那肩子,握在手中仿佛要捏碎般的力道,心中有一团郁郁之气在迅速扩张,“这些天,你就是抱着它入睡吗?你可曾有半分顾及到我的感受?就算你,“不爱我,可我到底是你的夫君!你可有想过,我,也有尊严,“有真心!”
他眼中深沉的欲望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伤痛表情。
她微微讶开,对着这样陌生的傅筹,她忽觉喉咙发紧,那些可以用来婉拒或是瓣解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
她偏侧过头,喘匀了呼吸,声音幽宁而静远,淡漠疏离道:将军的真心,还是留给该留的人吧。我受不起!!
傅筹眼光一暗,用手圆住她的头,迫她与他对视,“是受不起,还是不想要?”
避无可避,她便直视他,坦然道‘既受不起,也不想要。”
傅筹指尖发冷,她连一句安慰他的谎言也不肯说。“我就那么不如他吗?”
漫夭平静道:“不是你不如他,而是你我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我无意践踏将军的尊严,而我们,也不适合谈论真心。至于我这副残躯,“将军若是真想要,又不嫌弃,那就“拿去罢。对我而言,这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她推拒的手慢慢滑下,缓缓闭上眼睛,默默等待着迎接她的狂风暴雨。
夜,静谧极了,她面上镇静无波,心中却早已慌乱无措。
等了许久,预料中的风暴没有到来,她身上的男子一点动静也无,既没有粗暴地撕裂她的衣裳,也没有对她怒容相向。
她强压住心中的不安,依然紧闭着双眼。
傅筹就那样定定地望着她,先前狂热的气息渐渐被伤感所取代,听了她过分清醒而平静的话语,面对她一副壮士断腕般的表情,他忽然想笑,也真的笑了,眼中却是悲哀一片。
怎样的开始,便决定了怎么样的结局。
他一个翻身坐起,随手抓了件衣裳,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砰!”
那关门的震响直直地震到她心底里去,她睁开眼,眼角干涩无比。
随后的几天,傅筹没再踏进清谧园,她的日子还是照日的过。
泠儿远远站着,看着漫夭几次欲言又止。
漫夭头也不抬,淡淡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察言观色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泠儿这才同道:“主子,您和将军,“到底怎么了?那天晚上,你们吵架了?”
漫夭随口道:“没什么大事过几日就好了。项影的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泠儿道:“挺好的,已经能自理了。”
漫夭点头,“那就好。”
一个下人进来禀报:“夫人,项影求见。”
漫夭道:“让他进来。”项影进了屋,在她面前跷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一点都不含糊
漫夭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才叫了项影起身。项影并未起来,而是抬起头,挺直了背脊,专属于男子阳刚之气的面庞流溢出感激之色,他不善言辞,没有大篇感激的言语,但他的眼神坚定而诚恳,将他所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喜悦都表达了出来。他双手一抱拳,语声沉稳道:“主子对项影恩同再造!从今日起,项影的命是主子的,只要主子一句话,刀山火海,项影“万死不辞!”
只有挣扎在如地狱边缘般的黑暗之人,亲身体验了那种绝望的噬心之痛,才会知道光明的珍贵!
漫夭注意到他称呼她为主子,而不是夫人,这代表了他对于今后的立场选择。她不急着叫他起身,反倒绕着他踱了一圈,再站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她犀利的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道:“项影,你要想好。我救你出来,并不是想要你给我什么回报,我只走念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就那么死了可惜。你不一定非得跟着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