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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乃是至阴至寒之相,你的师兄为一己私欲,逆天道,操恶鬼,最终只会让自己沦丧。”
林朔风知道,即便自己什么也不说,闫时轮也会推测出,在自己的师兄与师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自己知道却也不敢相信,也许人就是这样,就如同自己的师傅一样,还妄想着改变什么。
第56章 风孟诡谲
血月之下的公路,静的可怕;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 你会感觉视觉中呈现的影像仿佛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公路之上只有零星的路灯忽明忽暗; 令驾车的司机内心也不由的焦虑起来。
“看您二位这打扮……大半夜去这么老远的地方干嘛?”
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打量着坐在后面的两个人,眼神里闪着一丝好奇; 对于眼下年轻人流行的玩意; 他虽有耳闻但是亲眼一见,也忍不住八卦的心; 只不过想到风孟村的传言心里还是有点凉丝丝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视线,闫时轮侧过头; 对着前方微微一笑,但是并没有说话。
“那个; 您二位别误会; 咱这干的哥的都知道,那风孟村可是邪乎的很,别说晚上; 就是白天都没什么人敢奔那去; 要不是……”
司机话没说完;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又忍不住瞟了瞟车窗外的血月; 心头也开始打起鼓来。
“这是给您的辛苦费!您放心,咱这趟不会少了您的好处!”
林朔风虽然修道,但毕竟没脱离时下社会上流行的风气; 司机还没说完话,就从包里掏出了两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塞进了驾驶座。
“得嘞,我看您二位仪表堂堂的,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冒一次险!”
这人嘛看在钱的面子上,胆魄也会变大的,此时的司机也不管后座的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要去做什么,只管踩住油门,早些完工可以回家。
这风孟村是一个距离靖海市大约有三十公里的郊县小村,它的管辖归属还是在靖海市,在二十世纪末开始,这个地区也是在不断的开发,唯独这风孟村无法带动,不仅如此从二十世纪末之二十一世纪初这大约30年的时间内,原本人丁兴旺的村落几乎成了无人村。
“你的师兄可是出自这风孟村?”
本没有作声的闫时轮,忽然问出一句,也令林朔风有些吃惊,虽说他一直对闫时轮十分的崇敬,无论是修者的能力,还是见地与心性都十分佩服,但远没有料到,连分析事情与推理的能力都极为出色。
“先生怎么知道的?”
林朔风不由自主的便问出了疑问,毕竟按照闫时轮的年纪来看,对于风孟村整个没落的过程是不可能了解的很透彻,而他应该也不会无端端的去研究一个消失在世人眼中的小村落。
但闫时轮却没有回答,并且示意林朔风不要出声,似乎在感知周围的环境以及空气中细微的变化,神色极为的凝重,下一刻闫时轮的举动,连林朔风都没料到。
“司机麻烦,这里停车。”闫时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冽,似乎是在压抑某种愤怒?
“啊?这里停?这村口还没到呢,虽说这里已经是风孟村的范围,但……如果一般人走走的话没个半小时也是走不到村口,您这怕是不方便吧。”
司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闫时轮手中的手杖,他确实想不明白,难得自己破例也算是同情心泛滥吧,居然还被人糟践了一番好意。
“司机大哥,听先生的就是。”
林朔风满脸的歉意,一边掏钱结账,一边小心翼翼的引闫时轮下车,原本这司机还想说什么,但毕竟人乘客都要下车了,也没办法再强求什么,也只能嘟囔一句。
“这进村路不好走,小弟扶着点,这村子荒废多年了,本来有的路也不成路了,村里也就还有一些老死都不愿离开的老人家,怕也是死一个少一个了。”
但下了车的闫时轮并没有马上迈步,反而静静的站着,虽说这司机是完全看不懂,但林朔风却明白,闫时轮不是普通人,他的修为可以说是深不可测,既然叫停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朔风,留一道驱邪符,可保他平安度过今夜。”
林朔风自然是领会闫时轮的意思,但这在普通人眼中则是迷信的代表,而对于司机来说如果他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今天也不可能送闫时轮来这个诡异的地方了。
这司机非但不收,还准备直接走人,逼得林朔风不得不以意念画符的方式,在其背后注入一道驱邪符,方才安心,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