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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溪交了房租,刨去路上费用以及请毛军吃饭的钱,又买了少许日常用品,包括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煤气罐,以及一张睡觉用的毛毯和本地的电话SM卡,兜里居然只剩下几十块钱。也没有多担心,因为走之前公司承诺了,会在跟总经销商碰头之后,再汇2000元过来。
司马溪布置完这一切,便重新回到顺道该,第一次拜访自己的总经销。总经销姓严,严老板一家都是温州地区人士。一个大女儿,上的是武汉一家私立贵族小学,学费一年至少十五万。还有个小儿子,刚四岁,应该是超生的,娇惯的不得了。连小工也是浙江地区带过来的。这让司马溪有些头痛,语言造成交流起来不是太顺畅,好在对方语速慢一些,基本能听懂。
这一家子看起来都是蛮客气的人,特别是严老板,多少有些怕老婆,说话并不多。但是,让司马溪没有想到的是,外面斯文和气的人,做起事来,要么全听你的,要么什么都不会听你的,一根筋到底。
大家初次见面,寒暄一番。因为尚且不太了解武汉以及湖北市场,司马溪说的少,听得多,先看看自己负责的总经销,也是目前唯一的直接客户,到底是对市场怎么个看法,以及对于发展是怎样个计划。
不过,听完之后,有些失望。严老板一味抱怨生意不好做,没有时间出去跑外围开发客户,工程上因为自己是外来人,人情上不好拉业务。司马溪最终判断,按照康师傅的说法,这是一“坐批”,还是一保守的坐着等待客户上门的生意人。之所以目前看着生意还不错,只是因为做这行业时间比较长,吃老本而已。
后来,对市场和背景了解的多了,也证实了这一点。严老板基本属于顺道该市场已启动,第一批来到此地的元老级人物。先是卖花灯,也就是那种个头比较大的天花板上的吊灯。最辉煌曾经有两个大店和五个大仓库之多,号称武汉第一大家。后来花灯生意急速下滑,转行卖水晶灯,就是酒店宾馆那种。结果生意还是不好,又转行了几样,最终选择了小型射灯,而雨田照明眼下就是以射灯类和电子镇流器为主。只是,生意大不如当初。中途又被新来的“温州五虎”联手打压,现在只剩下了一家小店子和一个仓库。
这家店子,只有不到十个平方,后面带个小仓库。即便这样月租也要几千块之多,因为位置在市场最中间。狭长的空间,两边摆满了高中低档电子射灯。天花顶上则悬挂着几十盏吊灯,有些还是几年前一直没处理掉的尾货。
但是,即便这样,严老板也是蛮知足的。自从总代理了雨田照明,小小的一盏射灯,零售至少翻上三倍价钱,就是批发也有近两倍的利润。所以说,射灯这玩意别看小小的,不怎么起眼,却是性价比相当高的生意。款式花样繁多,往往没有价格的可比性。
显然,严老板不是个上进有进取心的魄力之人,司马溪最终总结。
看来,发展之路并非那么容易。只是,眼下没工夫淳淳诱导。因为傍晚收电费的来了,上一位房客欠了几十块就跑了。给远在武昌区的房东打电话,房东只是回复说,先垫上,回头从一季度房费里面扣除。
没办法,只得先垫上,不然明天就立马停电,而司马溪每晚都需要写工作总计计划以及继续加强对产品图册的记忆。这点小钱。。。。。。哎,问题是这个时候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司马溪看着手里面仅剩的九块五毛钱,心中真是有些发毛。据阿兰讲,汇款需要三四天的样子才能到账。那么,9。5元除以4=?司马溪也不希望是2。375元,偏偏自己工科毕业,数学相当好,根本就不用计算器。
人生真是有太多意外太多惊喜!司马溪每天中午花一块钱买俩馒头,晚上再花一块钱两个馒头。下饭菜就是火车上剩下的瓶子底儿那么多的阿香婆辣酱。可是到了第五天,还剩下五毛钱的时候,钱还没到账。为什么少了一块钱呢,是因为阿香婆弄得司马溪实在是不堪忍受,“奢侈”了一次,买了个咸鸭蛋。
这一整天司马溪哪里都没敢去,除了数次银行。给阿兰打电话,总是推说快了快了,可是一直到银行关门,还是没到。
司马溪拖着疲惫(午饭没吃,更多是被饿的)身子,一步步向出租房返回。心底说不出来的滋味,孤独、疲倦、失落、害羞、害怕、担心、思念。。。。。。饿的头晕眼花,脑子里去想光哥的模样,却总是无法集中思维。
用最后的五毛钱买了个馒头,回到家中,掰开,将阿香婆辣酱沾了干干净净。肚子里总算多少有了点充实感,晚上也没心思看书写东西了,早早的躺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