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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来戟往,两人很快战了上百回合。
周武回县衙汇报新兵的训练进展,看到二人又战成一团,只好站在一边观看。
两百回合过后,两人依旧势均力敌。
典韦杀的狂性大发,又脱掉了衣甲,赤膊上阵。
周坚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眼神却越来越精亮犀利,直似两道利箭,挥刀抢攻时速度非但不见慢,反而更加迅捷了几分。
两百合。
五百合。
一千合。
两人此番恶战,竟然足足厮杀了上千回合,也没有分出胜负。
典韦的武艺虽然大开大合,但攻守之间招法森严,格挡自如,周坚要占到上风,也并不容易。尽管他还有所保留,不过这只是切磋,不是分生死,没必要用出来。
周武早看的目瞪口呆,忘了喝彩。
周坚与典韦这数月来也经常切磋武艺,但从来没有一次能恶战这么长的时间。
眼看太阳落山,天色已晚,两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典韦浑身大汗,周坚也是微微气喘,只是眼神依旧犀利如刀锋,令人不敢逼视。
“开!”
典韦猛地大吼一声,一戟扫开周坚宝刀,另一只大铁戟闪电般地扫向周坚胸腹。
周坚借势向后仰倒,使铁板桥躲开横扫而至的大铁戟,随即猛地挺身而起,耳绽春雷大喝一声:“接我一刀。”双手握刀,一记力劈华山,雷霆万钧般地直斩而下。
“来的好!”
韦典须发皆张,两只大铁戟迎了上去,狠狠一绞。
当!
典韦两眼一凸,如遭雷击,只觉胸口似被重锤击中,呼息都为之一窒。
周坚向后跃开,落地后甩了甩发麻的双臂,忍不住大呼痛快。
典韦龀牙咧嘴地抽了几口冷气,晃了晃大脑袋,吃惊地问道:“大人气力不及某,为何恶战千合之后,气力竟然反倒比某更盛几分,真是怪事。”
周坚回刀入鞘,夷然道:“武艺和力量固然是实力的根本,但耐力也同样重要,而且你招招都出尽全力,我却始终留有余力,力量消耗自然比你少。”
典韦恍然道:“原来如此!”
话虽如此,但说起来简直,做起来却不容易。
周武这时终于回来神来,连忙上前招呼二人进屋歇息。
两人恶战千合,体力消耗甚巨。
典韦足足吃掉了八斤羊肉,五盆饭食,才锤着肚子大叫痛快。
如此惊人的食量,普通的农户人家还真养不起这货,一个人吃七八个人的饭,就算是薄有家资的地主人家,也得被这货给吃穷了。
热气腾腾地陶罐里炖的是几块虎骨,还加了老山参之类的十几味补药,香气浓郁。
周坚在饮食方面十分精细,不紧不慢,先吃了几大块肉,又倒了一碗骨头烫喝下。
论起天生体质,典韦要比周坚强上不知多少倍,这是与生俱来的优势。
周坚能有现在的力量,全靠了十多年来不断改善体质,对饮食的要求十分严苛,几乎顿顿都要进补,调理筋骨气血,不断缩小与典韦这些猛人的差距。
吃过饭晚,正在听周武汇报新兵的训练进展,一名随从急步冲了进来。
这名随从脸色十分难看,疾声道:“公子不好了,周胜出事了。”
“什么?”
周坚一惊,霍然起身道:“周胜不是在东乡亭训练招募的五十名流民吗,附近又没有什么上规模的盗匪,怎么会出事,出什么事了?”
随从答道:“周胜按照公子的吩咐,平时越过县境劫掠富户,也多在陈国的武平、柘县等邻县下手,最远也不过到苦县。三天前带人进行两百里拉链,一直越过陈国,跑到了沛国谯县境内,半夜潜入一座庄子行事时,失手被人给抓了,而且招募的流民也被杀了三个。”
“有这等事?”
周坚眼里掠过一道精光,沉声道:“周胜武艺虽不及周武,但也相差有限,怎么可能会失手被擒,再不济脱身也该不是问题,难道遇到了真正的厉害人物?”
随从点点头,道:“具体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公子可召前来报信的流民一问。”
周坚疾声道:“速召来。”
随从匆匆而去,很快带进来一名二十出头的汉子。
汉子纳头拜道:“小人陈二蛋,拜见大人。”
周坚肃然道:“起来说,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