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包开刃(第1/2 页)
莞春草不顺心,踩在床上的脚又给许慕余没有任何知觉的小腿再踢了一脚。
她气说:“你明明都看到我了还装看不见,知道我在外面有多热吗?热疯了!可我在干活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睡觉!睡就睡了,看到别人活干得那么辛苦都不知道嘘寒问暖帮帮忙!”
她叉着腰就要许慕余给个说法,她说:“你是腿瘸了又不是耳聋了,拿条毛巾怎么了,能怎么着你啊。连条毛巾都不给拿,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背后热辣的痛感持续了好一会子还是无法消散,许慕余瞪大眼睛僵着张脸只看着莞春草,嘴巴微张,可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许慕余不说话,莞春草也不惯着他,也不说话了,睁大眼睛跟他互瞪。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着瞪着,忽然两人不对付起来,尤其是莞春草,非要逼着许慕余主动开口说话才肯罢休。
许慕余就是不肯说话,手从微辣的后背放下,手在被子底下撑着,梗着脖子与莞春草对视。
莞春草更不服输,两只眼瞪得泛红也不肯眨眼,就是要看看许慕余有什么能耐。
两双眼快要对成斗鸡眼,都轻微泛红了,还是不肯退让。
也不知怎么开始的,反正就是没人肯让步。
泛酸的眼泪就要顺着眼眶流出来了,莞春草一边的嘴角忽然上扬,她歪嘴笑:“你的眼屎没擦。”
果然许慕余下一秒就动摇了。
许慕余眼皮一动,莞春草叉着腰仰天大笑,发出了极其爽朗的笑声:“哈哈哈!!!”
许慕余一顿。随即挪开眼神转过头再也没往莞春草这边多看一眼。
莞春草得意了,放下手,又坐回塑料垫子上,哼着歌有一下没一下地叠地上的衣服,等着于秀的到来。
许慕余转过头,耳朵还能听见身后得意的哼歌声,他皱眉不禁有些懊恼刚刚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真的跟这个人斗眼。
真是无聊。
无聊至极。
许慕余闭上眼。
于秀和莞春草预想的一样,很快就来了,来时还穿着她练瑜伽时穿的运动服,只是在外边加了件外套。
一进许慕余的房间,于秀看了眼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们的许慕余,就蹲下来急忙询问莞春草的情况。
“春草,怎么了?你别哭啊,快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呜呜……”
莞春草在听见刘妈领着于秀走近许慕余房间的那一刻,就自动释放了自己的泪水,刻意弄出来乱糟糟的形象也在这一串串眼泪中显得格外狼狈。
于秀昨晚刚接到刘妈的电话说许慕余不愿意跟莞春草过下去,她心里正得意这回真是找到了个折腾许慕余的人,只要莞春草在这里,许慕余就没几天好日子可过。
可不想这才第二天莞春草就要走人。
这怎么可以,于秀当然不允许!
于是于秀劝莞春草:“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一定给你做主,别说什么要走的那些胡话,你才刚来,可不兴这样说,不吉利的!”
“俺也不想,可是……可是……”
莞春草抬手擦眼泪的间隙用泪眼看了一眼于秀,哭得好不委屈:“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有个瘸腿的男人俺也认了。他不说话俺也认了,可是、可是……”
于秀听着都有些急了,她忙问:“怎么了?跟我说说啊,我给你做主!”
于秀当然做不了许慕余的主,但劝人的话还是要说说的。
听到于秀说要给自己做主,莞春草果然不哭了,她稍稍抬手,不过她没有指向躺在床上的许慕余,而是指向站在许慕余房门口,脸上带着些许不服气的刘妈。
“俺是做错了,可、可是姨她说话、说话太让人伤心了,俺呆不下去了……”
合着是因为刘妈,于秀赶紧抬起头,看向刘妈,问她:“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了?”
刘妈听见于秀的质问,更加觉得自己委屈,她张嘴刚要给自己辩解,可是莞春草抬手抓住于秀的胳膊打断了她的话。
莞春草可怜兮兮地抓住于秀的胳膊一抽一抽地说:“姨,是俺的错,是俺不该动她的东西,要怪就怪俺吧。”
刘妈心里还是有气,她说:“你是不该动,就算要动,你至少也先问过我。那么贵的东西,你给我弄坏了,我能不心疼吗!”
莞春草抹抹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点头说:“是俺的错,俺不该动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