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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姆与左右助手交头耳语几句,然后,用一句难得的幽默来稀释表情的干涩:非常遗憾,王大使,美国的苦酒你无法下咽,而中国的烈性酒看来我也很难接受……
会谈又陷僵局。
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中国和美国虽然都在谈论“和平”,但中国要的是台湾回归祖国怀抱、两岸逐步走向统一的“和平”。美国要的是让中国永远保持分裂状态的“和平”。终极目标原本不同,行动起来岂能不南辕北辙。
最后,双方继续在唯一的问题上没有分歧地达成了协议:三天后再谈。
以后的会谈几乎就是“原版”的复制品,每回,王炳南和比姆都是在互相提防和压抑的气氛下,你谈你的,我说我的,无兴而来,不欢而散。中美会谈像一块推不动的巨石,毫无进展。
明知谈不拢,何必白费唾沫耽误功夫?国际谈判桌上,愤起退场拍案罢谈拂袖而去的事例是屡见不鲜的。然而,中美会谈却照旧一次次进行、一版版复制,沥沥拉拉拖泥带水地一谈就是15年,据说,这一奇特罕见反常古怪的历史现象,引起了诸多现代历史学家的兴趣。
1979年,中国退休副外长王炳南飞越太平洋,首次访问美国。20多年前轰动世界的中美大使级会谈中的三位对手约翰逊、比姆和卡伯特也已退休,在安享晚年中撰写自己的回忆录,他们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接待了王炳南。当王炳南同他们紧紧握手,微笑着互相审视对方的变化时,都抑制不住激动和兴奋。宾主觥筹交错,往事栩栩,宛若昨日,谁曾想到,昔日谈判桌上唇舌交锋的对手,今日会像故友一样在宴会桌上谈笑风生。四位经历了中美关系史上一场特殊的谈判和斗争,这一切在历史的长河中虽已成过去,使人有“逝者如斯夫”之叹,但无论王炳南,还是美方的三位,以及整个美国外交界,都颇为一致地认为,中美能够建交,跨入发展关系的新的历史阶段,同过去的中美大使级会谈及其所起的作用是分不开的。给一场劳而无功的马拉松谈判下一个“功莫大焉”的结论,其中丰富的内涵,确实值得史学家们去潜心研究一阵了。
王炳南生前回忆:中美大使级会谈使中美两个大国在互不承认的对立情况下,有了一个沟通和联系的渠道。两国互不承认,却有会谈关系;没有外交关系,却又派出大使进行长期会谈;双方还可以达成某种协议,创造了协议上你讲你的、我讲我的新写法。从某种意义上说,大使级会谈就是中美在当时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两国关系,甚至比有外交关系的国家在某些方面联系得更多。因此,两国虽然隔绝,却是互相了解底细的,这就是中美大使级会谈15年的意义所在。最终,我们在会谈中一再重复的关于在台湾问题上中国政府的立场,得到美国政府的承认。尽管这个问题现在仍然是中美关系发展的障碍,尽管美国政府还在这个问题上枝节横生,但历史的潮流毕竟滚滚向前,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历史证明,这是无可阻挡的。
美国史学家的多篇论著,基本上赞同王炳南的看法,当然,站在美国的角度,也有许多新鲜观点补充,例如,普遍认为:中美不论谈出了什么,而正在进行会谈这件事情本身,对企图不顾一切发动军事冒险的蒋介石有一种制约作用,这种作用在1958年和1962年台湾海峡紧张危机时表现得尤为明显。中美恢复和保持接触,台湾便不敢轻举妄动,从而有效扼制了可能导致世界大战发生的诱因。很多文章引用了美国第三任谈判代表卡伯特对王炳南说过的话:“如果蒋介石想不负责任地行动(针对中国大陆的军事行动),我们两家(中美)就联合起来制止他。”
据说,台湾一些情报高官在美国曾调阅了中美大使级会谈的整个记录卷宗,他们承认,中共代表始终是坚持了原则的。
我曾设身处地想,台湾看到了卡伯特的讲话,了解了老美的内心想法后,又当作何想?
3
9月29日清晨, 东方的第一线曙色刚刚爬上窗台,蒋介石便和衣而起,来到阳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他一向起居有矩,作息循时,唯今日破例,晨起得格外早。
今天的日程已经排定,他将召开一个规模很大约记者招待会。他喜欢在传媒上曝光亮相,作记者们捕捉的焦点。但,采用记者招待会这种方式却并不多用。可见,今天的事情很是重要,他有许多想法要讲,并希望全世界都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