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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知龙渊两人轻功佳妙,生平仅见,他自己又耽搁了一些时候,前面两人若是不停的走,当真不能追上。
他想着突然腹中作响,笑面跛丐游目四眺,西南方不远处,隐隐显出一座镇甸。
他一手拍腹疾驰,一边自言自语的道:“唉!俗语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跛子隐顿多年,刻苦练功,自以为已达顶峰,那知才一下山,便遇下许多比老跛子强的……唉……还是先填肚皮要紧,身外事,管他娘……”
笑面跛丐,数十年前,便名满大江南北,弹指神通,堪称一时无两,为人守正不阿,除暴扶弱,嫉恶如仇,其后不知何故,突然归隐。
这次重作凭妇,再出江湖,本抱着一翻雄心壮志,那知先遇上云鹤,鹤发童颜,功力镇压群豪,指上功夫,竟比他高出一筹有奇。
再次遇上云慧龙渊,年纪轻轻一身绝学,竟均达上格青冥之境。
笑面跛丐,虽未与三人交手,行家眼里一看便知,自叹弗如。
那云鹤虽则外不见诸经传,看年纪似已逾八旬之上,有此功力,说不定乃是他数十年隐修之功,尚还说得过去。
但龙渊与云慧两人,年纪正轻,二十上下,怎的也具有这等奇高的功力?
因此之故,笑面跛丐,不由得豪气顿减,而发出:“身外事,管他娘”的叹息来!
笑面跛丐,一阵疾行,镇甸已近,此际天色入夜,镇街上灯火通明,正是夜市方兴!
他来到一座大酒楼前,迈步进去,抬头一望,楼内高朋满座,闹声嗡嗡,酒香热气,扑鼻而入,引得他食指大动。
那知他还未找着坐位,店小二却已然赶了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挥手赴他道:“去,去,去,爷们现在正忙,没功夫打发你,待会再来吧。”
笑面跛丐,虽则是一身破衫,却从不讨乞过活,此时见小二这付狗眼看人形状,正一肚子躁烦无处发泄,不由勃然爆发,双睛一瞪,头一扬,哈哈大笑起来!
笑面跛丐生就怪异,怒极而笑,不怒时脸上反无一丝笑意!
小二见他无端大笑,声似巨大的破锣,刺耳惊心,引得人人侧目,吓一大跳,但看他穿着身材,却又气骂道:“死叫化,鬼叫鬼叫,再不走爷们可不客气了。”
笑面跛丐闻言,笑容未收,笑声却生像被利刃生生由中间割断一般,霍然打住,怪眼一闪,精光霍闪,打量那小二片刻,发生刺耳之声,道:“狗东西门缝看人,老跛子先毙了你。”
说话间,右手一举,正要虚空点下。
霍闻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清朗笑音,道:“前辈既然游戏风尘,何必与这不开眼的小人一般见识。”
笑面跛丐闻言惊觉,缓缓收手转身,只见相距四五张桌面,靠窗一张方桌上,坐着一双中年男女,文文秀秀,入目于人以清奇之感,那相劝之言,便是那男人所发。
那男人一见跛丐回头,起身拱手为礼,语气一顿,便道:“前辈不厌弃在下夫妇凡夫俗子,敬请赏光,让在下等小作东主如何?”
小二目睹笑面跛丐眼现异光煞笑,十分怕人,只在暗暗后悔,及闻所言,更吓得要死。
此际有人出言解围,早已一溜烟跑到后面去了。
柜上账房见识多广,经验丰富,怕真的闹出人命,连忙赶过去,恭腰赔笑,对笑面跛丐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老爷何必与小二混账一般见识,那位爷说的对,您老就请过去坐坐吧。”
笑面跛丐早惊觉自己不该将气闷出在无知的小二头上,一听账房这话,鼻中“哼”了一声,便一跛一拐的走近那一对夫妇桌前,冷然道:“阁下忠语省人,老跛子得免造孽,诚然心感,但不知贤夫妇高姓大名?”
那夫妇均起身客气让座,那男人笑道:“在下龙凌云,此乃内子慧娘。”
言罢一顿,转问道:“前辈想必是名动天下的笑面跛丐吧。”
笑面跛丐目孕喜意,暗暗打量这一对夫妻,初见那花凌云,青绸儒衫,颔下留有五寸短须,肤白貌秀,尤其是一对圆大的黑眼,闪射智慧之光,显示着他必是正直无私,通达饱学之士,但却又不显一丝具有内功修为之色。
至于那龙氏慧娘,青缎衣衫,青丝如云,可异的肤白鼻高,目呈现蔚蓝,虽则娇弱,深具徐娘风韵,端壮娴静,蓝眸中却显出一分羞涩,一分喜悦,与二分英爽无畏之气。
笑面跛丐不由暗暗诧异,自忖:“这龙凌云文采风流,分明是拓落秀士,并非江湖人物,却怎的一眼便知我老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