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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纤纤素手,去解他衣襟上的扭扣!
那知,她一双素手,才触到龙渊的衣襟,他突然如触电极,全身轻颤,抬头闪出两道奇光,直逼过来!
秀梅却也作怪,她至此再不畏缩,粉颈微仰,竟也一眨不眨的望着龙渊,忘记了她的工作!
两人起初心理上都不习惯,但渐渐的,陌生逐退,而一股互相吸引,互相爱悦的感情,却由这默默交投的四目中,互换交流!
两人的身躯,渐渐的也向一起靠近,一分分,一寸寸,差不多快要贴在一起了!正在此际,外间突然传来一阵衣袂飘近窗前的声音,方始惊觉。
龙渊心中大疑,霍的后退二步,凝神静听!
那秀梅本也被龙渊的潇洒风度,搞得神魂颠倒,芳心忐忑,但忽然见他后退了两步,不由令她霍然吃惊。
她粉颊骤飞上两朵红云,螓首半垂,幽幽然,樱唇半启,尚未吐声,却听得窗外传来了“笃笃笃”三声轻响!
她微微吃了一惊,秀眉轻皱,低声道:“公子请自安息,小婢……公子夜晚若听外面有什么声响,千万别出去,小婢告退!”
说着,裣衽一礼,莲步珊珊,疾如飘风,出门而去。
龙渊怔在当地,心中可存着团团疑惑。这秀梅是什么来路?窗外击掌为号的是谁?他们有什么企图,都一时凝集在他心头!
不过,他观察秀梅的神态,确实有一身功夫,但看样子,深情款款,却不像对他有什么不利之举,尤其是临去叮咛,虽然有点吞吞吐吐。
就因为此,龙渊他适才才未采取行动,出去找那敲窗之人。
他细一思忖,决定先暗中查看一番,再作计较。
他先熄了灯,举步轻灵,快捷犹如鬼魅一般,飘出房门,疾住楼下掠去。
夜色沉沉,大花园里,有的只是呼啸劲疾的北风。
龙渊抬头仰望,天空中浓云飞驶,掩着月光,闪目四扫,虽然仍视黑夜犹如白昼,却仍然看不见半丝人影。
他飘身越登五丈多高的一株苍松,居高临下,龙府全景,顿时尽入眼底。
龙府在即墨城中,占住了西北一角,约有十亩,府中林木繁茂,屋宇楼阁,错落其中,虽值黑夜,仍有一番不同的气象。
此际,在后园一座假山之侧,正有两阵对峙着,一边是四个彪形大汉,劲装提刃,来势汹汹,一边则正是适才在龙渊房中,侍他更衣就寝的艳丽丫环秀梅,及一个苍苍老叟。
龙渊念头电转,身形却不停顿,就在这转念之间,飘忽疾如流星赶月,直掠过去,正是那飞龙九式身法之中,天龙行空之势。
他身法犹逾电闪,片刻间已然无声无息的赶到当场,隐身在距离对峙数人约在二丈多远的一株老梅枝头。
那老梅枝疏花繁,吐芬竞艳,清香四溢,却不足以隐遮住龙渊的身形。
但一者龙渊轻功佳妙,来去无声;二来此际正值是浓云漫空,北风正紧之时。那对峙的六人,竟无一个发现有人欺近场中。
龙渊这一欺近,双方的对答,自然入耳清晰,此际直听秀梅身旁的白发老叟,侃侃而言道:“贤昆仲黄河五蛟称霸黄河,威势直入东海,确令小老儿佩服。小老儿悔不该自不量力,多管闲事,故此自半年前,我父女在胶东吃过苦头,被本宅七老爷救回之后,便立意隐姓埋名,甘在龙府为仆为婢,以报七老爷的大恩大德。但今夜贤昆仲千里相寻,找来此地,小老儿甘愿认栽,任凭贤昆仲处置。”
龙渊隐身一旁,听了这番话。不由对大概情形,了解过半,他心中暗忖道:“怪不得我觉得秀梅面生,原来是半年前被七伯伯救回来的。听他这番说词,分明是个好人,那么……”
龙渊尚未想完,对面被那老人称之为黄河五蛟的当中一个,面色青紫,刀疤断鼻的大汉,忽然仰天长笑,打断了老人的话头,及龙渊的思潮,声似雷鼓般,大声赞道:“好,老儿你不愧为胶东一鞭,干脆利落,敢做敢当,我紫面蛟黄河清决不令你受罪,一刀一命,给你个痛快。至于你这位宝见女儿嘛,哈哈……!”
秀梅此际纤纤素手中,已然多了柄“灿银流星锥”,她手执锥索,闻言粉颊变色,朝指紫面蛟黄河清,娇声脆叱道:“狗贼你体得猖狂,姑娘……,”
老人挥手止住女儿的娇骂,神色凛然的道:“黄当家的,你也是在江湖上打滚的过来人,江湖中讲究的义气,气节,黄当家的难道忘了。”
紫面蛟下手站着的一条粗汉,面如重枣,吼道:“妈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