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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坐上飞机起,陶梓就开始心神不宁,总是一阵阵没来由的心慌,却找不到原因,搞的崔岭也神经兮兮,还老问陶梓有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可能是某些预兆也说不准。陶梓白了他一眼:“恐怖片看多了吧。”
进会议室的前一秒,陶梓的心简直快要跳出胸口,害得她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来平复莫明波动的情绪,崔岭还打趣她是不是太紧张了。
但等到前来谈判的代表一前一后走进来的时候,崔岭的心也开始狂跳不止了。
“你好,陶总,又见面了。”
再见到蒋瞳,她已经变的无比强大,不是说她的职位她的学识,而是她的心,只有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而陶梓除了呵呵两声,竟无言以对,她的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轻轻交握了一下就迅速收回。
因为语言方面的问题,蒋瞳做为了港方代表的发言人,在普通话和粤语间流利的转换着。
陶梓一直微笑,其实头脑已经一片空白。蒋瞳待她,稀松平常,该笑的时候绝不吝啬,谈笑风声,无比自然,可陶梓却连望着她的勇气也没有,她的脑海中唯一会闪现的画面就是蒋瞳离开时决绝的眼神,她鄙夷的踏过她的身体,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也不会恨你,但,希望不要再见。
此次前来的除了蒋瞳,还有荣华实业的副总周豫玫,这是一个雅致而有味道的女人,她和蒋瞳的默契,就像一对十几年的夫妻,蒋瞳说话的时候,她微笑着默默倾听,在需要的时候补充一句,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空调开的大了,蒋瞳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肩膀,她就立刻为蒋瞳披上一件外套,水杯空了,她亲自为她斟满,没有一句话语,只有两人会心的笑容,她们之间并无过于亲密的举动,却叫陶梓心如刀割。
眼神不会骗人。
两方代表阐述完观点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细节问题留待第二天。
周豫玫客气的邀请陶梓去荣华名下的酒店参加晚宴接风,陶梓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借口头疼想早些回去休息。
蒋瞳问了一句:“还在吃止疼药么?”
陶梓喉咙似乎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
再见到陶梓,蒋瞳的心还是狠狠的跳了几下,本以为再没有感觉。三十五岁的陶梓,尖峭的下巴已经不再是当初不可一世的角度,眼神里多了沧桑的味道,举止行为也更加沉稳,握手时与自己的指尖稍碰即收,一直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子,双睫微垂,十指交握放在翘起的膝上,不语。
陶梓身上那份极其优越的自信没有了,这改变了她整个人的气质,老成沧桑,多了和其他商人一样的俗气。
蒋瞳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没了自己,她连最起码的自信从容也没有了吗?
或者,是自己带给她的挫败感,打击了她高傲的自尊。
蒋瞳心里复杂,表面上却不露一丝一毫,有条不紊的主持整个会议,她现在有这个本事,心口不一并非陶梓的专长。
晚上,周豫玫问蒋瞳:“什么感觉?”
蒋瞳笑笑,从镜子里看着周豫玫:“你想我有感觉,嗯?”
周豫玫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着镜中一脸淡然的蒋瞳:“我妒忌了,她条件那么好,年轻美丽,多金又本事。”
蒋瞳笑的眼睛都眯到了一起,转过身吊在她脖子上:“哎呀呀,那要不要我介绍你给她认识?”
周豫玫在她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我谁也不要!”
蒋瞳说:“哦?谁也不要么?”
周豫玫在她唇边低语:“除了你。”
这一夜,蒋瞳与周豫玫抵死缠绵,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极尽疲累的周豫玫早早睡去,半夜醒来,却听到蒋瞳在梦里呼唤陶梓的名字,脸上的表情似忧还喜,她知道,她始终无法忘记那个伤她最深的女人。
第二天周豫玫什么也没提,一如往常。
蒋瞳在临出门前,对周豫玫说:“帮我一个忙。”
周豫玫微笑:“当然可以。”
“我要她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八 玩火
在香港的几天,陶梓一直在打探荣华实业的总裁林文豪和妻子周豫玫之间的事。
凭直觉,她知道蒋瞳和周豫玫绝不仅仅是雇主与员工的关系。
果不其然,在香港的名流圈内,周豫玫是同性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而林周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