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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人也旋即跪了下来,对着里头的女人叽叽咕咕语速飞快,郁暖至少听得出她很兴奋,这种兴奋源于对车内女人的尊敬。
她甚至赤着手足,手舞足蹈的亲吻着地面,表达自己的崇敬之情。
微风拂面,车角的四个铃铛轻轻响动,郁暖方抬起头,那个女人轻笑一声,缓缓用中原话道:“我看你像是中原人,又为何躺在草原的大树下?”
她的咬字有点生涩,却由于嗓音的糜丽娇媚,而带了点独属于女人的韵味。
郁暖顿了顿,选择实话实说:“回……贵人的话,我也不晓得。我醒来便在这儿了,许多事情都忘了。”
虽然喉咙仍旧疼着,但她却不敢慢待,于是勉力沙哑的说着话。
那女人顿了顿,仿佛在沉吟,却又醇厚笑起来:“你是本公主救的,这样说来,你往后就是我的婢女了。”
郁暖一脸懵逼,只是跪在地上不语。
莫名其妙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怀了孕,莫名其妙的被成为不知道什么人的莫名其妙的婢女。
她除了脑中一团乱,耳边嗡嗡乱响,只能被按头答应。
郁暖觉得,自己心态莫名变得很好啊,为什么下意识的就接受了呢。
忽然觉得自己也很莫名其妙。
而且,本应该理智退缩的时候,她却意外的挺大胆。
郁暖又沙哑着轻声道:“尊敬的公主,我尚有二事不明。”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公主,但公主就公主吧,叫爸爸都无所谓。
公主很大方的让她尽管问,甚至让婢女把纱帘挂在金钩上。
于是郁暖看到了一个……打扮奢华的大胸御姐,头上的长纱缀了紫红双色的宝石,额间是一串雕刻精细的的赤金花朵,缀下点点泛着金光的流苏,而她的穿着有些大胆,一件米色的坦胸长裙,边缘以金线掐出朵朵兰花,而胸前是一道小麦色的沟壑,露出的两条腿修长而丰满,泛着健康的光泽,随意性感的弯曲着,隐隐坦露出更底的风光。
郁暖登时顿了顿,却还是从容道:“我……不知,您的车队要去往哪里?”
公主托着腮,深陷的眼窝里有一对深棕色的眼睛,她勾起红唇回答漫不经心道:“我们要去西南,去西南王燕宿云的领土。”
好吧,所以西南王……是哪位?
公主见她茫然,笑得有些满意,解释道:“西南王大寿,本公主代父汗赴宴,顺道见见你们中原的友人,打听一些事情。”
郁暖抿了下干涩的唇瓣,又接着喑哑问第二个问题:“公主殿下……我发现,我手上戴的一枚戒环不见了,不知您发现我的时候,它在不在呢?”
她不晓得这种戒指在古代应该怎么称呼,昨日在黑夜中匍匐跋涉,郁暖也没看清那枚戒指。但她能触摸到,似乎是玉样的质感,上头的雕刻繁琐而细腻。
她不知道那是原身的甚么物件,但却知道,这一定很重要,而且并不容易丢失。
所以她没找到的话,或许被甚么人顺手牵羊了,她得借公主的权利,把戒指拿回来,或许到时还能知晓原主的身份。
因为,即便她不曾有机会照镜子,也知道原主的皮肤细腻雪白,而她刚在原野上醒来,穿着上虽因着太暗无法看清,却能感触到,无论是材质还是绣纹,都很不错,触感连原本世界的某些高定款都有所不如。
那么,戒指一定也是很重要的东西。
却不想公主随意的说道:“你不要急呢,你的约指归本公主了。”
“就当是这一路的救命钱和路费,怎么样?”
这位小麦色皮肤的公主,看上去有些意兴阑珊,似乎是在询问,但也只是霸道告知的语气。
郁暖能怎么样?
于是她只能道:“好的,那么它现在属于您了,尊敬的公主。”
公主很满意她的态度,于是妩媚的轻笑一声,剔着长长嵌金的手指甲道:“不必言谢。还有,我是米琪娅,喀舍尔之王的明珠。”
郁暖觉得很离奇,试探着小声道:“您……是米琪娅公主?”
公主觉得这个中原姑娘仿佛并不聪明,但有些可爱。
而由于得了那枚戒指,于是公主很耐心的学着郁暖的口音,和慢吞吞的腔调道:“是的,我是米琪娅、公主。”
郁暖有点懵的被带走了,不过这次她没有回到后面的车子,而是去了公主马车的后方第三辆车。
但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