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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世勒翌平日为了便清冷孤傲,不屑于那些溜须之辈往来,以前因了莲妃圣宠加身,还偶尔有人来拜访。如今,莲妃暴毙,他又失了到手的太子之位,平南王府前自然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种时候,和世勒翌绝不能因为一个小丫鬟,无谓的惹恼太子。当下,即墨玄能做的唯有尽量让他在意的人,安全!
“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谁还会逆了你的心意?”即墨玄摇着扇子,一手叉在腰间,在包包面前踱老踱去,他的黑靴子和来回晃荡的红色衣摆把跪着的包包,晃的脑壳都痛了。
包包狠狠盯着他的脚,真想在他经过的地方放上一把图钉,竟完全忘记了,那个朝代根本没有图钉之类的。不过,即墨玄的话,更让包包发狠,在这男尊社会,女子果然犹如物品。
一时,心绪紊乱,若是太子哪天看中了她,她也要被如物品般随手就送了?不,她一定要找到那块古玉,尽快穿回去。
这即墨玄太可恶了,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包包心下不爽,抬首瞪他,却撞进他带着隐隐忧虑的眼中。她也知道当下的形势,不能惹恼太子,可和世勒翌刚才说由她做主。
“太子不知看中的是谁?”包包略一沉吟,虽说心下清楚,却还是作势询问,“包包不过托了太子表妹的名头,被他们当成主子,然他们的身契均未在我手中,我也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因此也做不得主。”
包包此话表面是在推诿,实则是暗示太子,他要的是司马丞相府的人,让他找司马禄去,不就是打太极么,和世勒翌会,她就不会?
“自然是……桑红!”太子侧身盯着包包,目光中有一丝阴沉,顿了顿又道,“就是红儿。”
蓝筱依问过红儿姓什么,红儿说她自小便入了丞相府,不知道本来的姓氏。还真难为太子为红儿安了个姓氏,看来这戏,是太子独自一人在唱。这么一想,包包禁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在嘴角泛起。
和世勒翌无意扫过来的目光,略含波动。
即墨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笑意,温润优雅:“她一个奴才,想是在丞相府时已经迷了轩的眼,人家郎情妾意的,谁也不好阻止。犯不着为此伤了你们兄弟情分,若为此小事惹了什么是非,被史官知道,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你们了!”
即墨玄的话,貌似是在对太子说,其实是在说给包包听。这一番说辞,是在隐晦地提醒她,那红儿身份不一般,并不是包包能阻挡的,把她放回去,不仅仅是为和世勒翌好,对包包那也是有利无害。
包包暗自佩服,琢磨着即墨玄果然是极有能力,寥寥数言便把其中利害点拨的淋漓尽致,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他这厉害功夫。
红儿被唤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月牙色的罗裙。袭人般的温顺气韵,如画般的眉目,加上方才背上被管么么的鞭子打伤,走路难免会牵扯到背部,美目更是带上了点点泪光,说不尽的我见犹怜。
“红儿,你有福气,得了太子爷垂怜,去收拾收拾细软衣物,这就跟了他去吧!”近三个月来的相处,虽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包包却犹自不舍,说话间,不由得红了眼眶。
第三十六章 她不是红儿
近三个月来的相处,虽然知道她没那么简单,包包却犹自不舍,说话间,不由得红了眼眶。脸上被苏华羽划破的血痕横亘在她如雪肌肤上,显得她有点狼狈。
“不,姑娘,奴婢不走!”红儿先是一愣,接着扑通跪下,以头抢地,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让人心惊,“求求姑娘,不要赶奴婢走!”
包包自己也还是跪着,膝盖都快麻了,特别的受伤的左脚,肚子饿的她有气无力,只跪着挪动了两步,揽住红儿发颤的双肩:“红儿,不要这样,跟着我,你只受苦罢了。让你离开,我也是不愿的,只是我出生卑贱,没有能力护你,让你受委屈了。”
红儿不肯走,包包是预料到的,想到太子居然临时给她起名桑红,做戏都不串通好,可见她原本是不知道太子要来带她走。
此刻红儿明知道大家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却仍旧不露痕迹地演好丫鬟的本分,与太子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单就这一举止,足见红儿的心胸比起太子,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太子看似温和实则极为暴戾,绝对不是和世勒翌的对手。二人的帝位争夺战,才初见端倪,可笑太子,却完全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王者姿态,殊不知,真正的操盘者,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在这个朝代,皇子娶妻,多看重家世背景,以便为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