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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他的嘴唇开合同他的话严密得无懈可击,范青稞简直怀疑有一个买办,躲在背后为这个真洋鬼子配口形。
您是。。。。。。范青稞迟疑着。
喔,忘了介绍。
这是我的朋友毕瑞德先生,是M国一位对戒毒有兴趣的学者,他很想同您谈一谈。
孟妈解释着。
又侧过身,轻声对毕瑞德说,瑞德先生,您也太沉不住气了。
我马上就要介绍到您了。
毕瑞德回答说,我是毛遂自荐。
范青稞三人围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落座。
服务生过来问各位都要什么茶,范青稞说,庐山云雾茶。
孟妈说,要立顿红茶。
毕瑞德说,茉莉花茶。
茶送上来了。
范青稞面前碧绿,盂妈面前血红,毕瑞德面前橘黄。
煞是好看。
范女士的名字很令人遐想,你们这个古老的民族以食为天,毕瑞德吹着茶叶中浮动的茉莉花瓣说。
毕瑞德先生的名字很中国化。
范青稞想不出有什么好谈的,索性也从姓名入手。
不想毕瑞德笑逐颜开,说其实我的名字很普通,就是那部叫做《随风飘逝》、而被中文翻译为《飘》的小说中,男主人公的名字。
他可以翻译为〃白瑞德〃,你们以前的版本就是这样写的。
但在新的版本里,被译为〃瑞德〃,不知什么缘故?毕瑞德碧蓝的眼珠现出真正的迷惑。
好像谁向里面刚注入了纯蓝墨水。
范青稞的身份,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孟妈更是一头雾水,大家就咕咚咚喝茶。
我不喜欢〃白〃这个姓,它太软弱了。
要是一个女人,我会要这个姓氏,纯洁,清白。
但是对一个男人,它像棉花或是云彩,让人提不起精神。
因为是音译,我还可以选择的近似的姓是〃毕〃。
我喜欢〃毕〃这个姓,它给人一种完成感、结束感。
特别是一个中国人告诉我,这是一个很罕见的姓,全中国这个姓氏的人,不会超过十个,我就坚定地为自己选定了它。
毕瑞德很得意地说。
范青稞再想不卑不亢,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说,瑞德先生,你叫人骗了。
这姓虽说不多,但绝没少到朱寰和扬子鳄那种程度。
瑞德也笑了,说,看到您的精神松弛下来,我很高兴。
您好像对我充满了戒备之心。
范青稞说,主要是你的中国话说得太好了,叫人心里生疑。
中国有句俗话,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洋鬼子说中国话。
瑞德说,你说的这个意见很好。
我原以为说得越好,越好。
没想到,适当的不好,会更好。
范青稞说,这就对了。
结结巴巴,更容易让人信任。
瑞德说,我和孟女士是朋友,很好的那种。
她说戒毒医院在用一种新的中药戒毒,我很感兴趣。
她说,您是第一个服完了全部疗程的病人,我可以知道一下你的感受吗?原来是这样!简方宁啊简方宁,你真是在风口浪尖上行船,连国际友人都惦记上你了。
你的医生里通外国,你还蒙在鼓里。
沈若鱼这样想着,嘴里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人家给什么药,我喝什么药。
里面有什么成分,我也不知道。
能给你们帮什么忙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妈一眼,就像看一个汉奸,特别强调了〃你们〃。
孟妈悠然地喝着红茶,丝毫没有被指桑骂槐的尴尬。
你只要谈谈你服药后的感受就行了。
我以为你不应该有什么顾虑,因为毒品是人类共同面对的敌人。
人类在许多问题上,因为地域、种族、意识形态等等,而有巨大的分歧,比如核武器、裁军、对资源的分配和使用。。。。。。只有一件事,万众一心的,这就是戒毒。
这不是什么秘密,在进行不断的探讨中,西方的目光也对准东方。
我不是做微观研究的,并不太在意某一种药服下去,药效是不是最好。
我是做宏观研究的,关注人类最终怎样战胜毒品。
每个有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