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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迪一本正经的板起脸:“不想着自己挣,老想着别人给怎么行?我妈说钱得是自己挣的,花的才舒坦,找丈夫要还隔着一双手的!自己挣是少点,但是踏实。”
真是单纯。傅牧微笑着摇头:“你就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口气真是随意,随意到完全没想到夏晓迪会这样回答他,所以听到答案的时候,猝不及防居然被戳了一下。
“喜欢,我喜欢他。”
他冷哼:“看不出来你的心真够狠的。”
“商场里看到喜欢的东西,难道都要买回来吗?肯定在动心之后就开始掂量自己的腰包里有几个钱吧?不够的话再喜欢也只能看着。我只是担心,我给不了王亿想要的。”她淡淡地说:“我给自己的人生制定了目标,距离很长,速度很慢。所以即使沿途有再美的风景,我也不能停顿,不能转弯。因为要准时到达目的地,所以我一定不能走错路。”
认识大半年,傅牧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真实的毫无遮掩的夏晓迪。他发现她一点儿也不呆,只是背负的太多,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她给自己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一直这样沉闷,连笑容都是吝啬的。
曾经遮住眼帘的刘海长了许多,随意的别在耳后,露出清秀水灵的脸蛋。眉眼都是淡淡的,天然去雕饰。眼神非常干净,仿佛纳木错的湖水,深邃透明。
怪不得惹了一身腥。
他收敛心神,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办:“昨天你被人欺负了怎么没跟我说?”
夏晓迪被这陡然直转的话题问的措手不及,这么丢脸的事怎么被老板知道了?
傅牧看着她的呆样就觉得好笑,“我惹的麻烦,你不是应该找我算账吗?”
她居然羞愧的低头:“怎么能算在你头上呢?我自己也有责任的,再说,这也太,太丢人了。”
夏晓迪真的是很擅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嫌丢人,他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小姑娘倒不嫌丢人?”傅牧边说边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叫张工来我办公室一趟,马上!”
张工进门的时候,夏晓迪即使坐在傅牧身边,也还是忍不住心里直发毛。昨天才发生过那么激烈的冲突,今天就要面对面对峙,怎么也得给她几天时间缓和一下吧?这情形她实在是坐不住镇。
奇怪的是张工自一进门开始便是低眉顺眼的姿态,平常在外人面前总是轮着膀子昂着头,但此刻他的双手却本分的垂在身侧,高涨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牧叫他找个位置坐下来,他便挑了离老板最远的沙发坐下来,寻求安全距离。这一点,跟夏晓迪倒是挺像的。
傅牧只是坐着,眼神凌厉,在张工的脸上还没停顿三秒,他老人家就已经坐不住,突然转身,朝着夏晓迪的方向满脸堆笑地说:“小夏,你那脸……还好吧?昨天是我不对,你可别放在心上啊……”
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害夏晓迪吃惊不小,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师傅,而且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的,于是起身连忙说道:“没事没事……”
不料身子一斜,被傅牧按住,坐了下来。夏晓迪扭头看向他,神情冷峻,隐约是要发怒。果不其然,他冷冷地盯着张工,“你对她动手?”
张工都吓得站起来了,两只长满老茧的手不自然的摩挲着裤袋,结结巴巴解释:“没、没动手!就就是……”
眼见一位四五十岁的长辈,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三言两语给逼得仓皇失措,语无伦次的,夏晓迪的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里的压迫感太强,令人紧张,很想逃离。
“你先出去,小夏。”
傅牧的一句话简直是天降纶音,她如获大赦的起身,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傅牧也随之起身,双手插袋,慢慢走去了张工身边,靠着他坐下来。
张工此刻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脑门上全是汗。他眼神闪躲,并不敢去看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毕竟这年轻人可能只需要一句话,他就得一朝回到解放前。
“傅总,我之前不知道小夏她是你的人,以前我真是,疏忽怠慢。”
傅牧强调,“是我派出去的人,注意措辞。”他拍拍张工的肩膀,“再说,你要是知道了,事情不就不好办了吗?要不然她也不会才工作两天就看到些不该看到的,失误?”
说到失误两个字的时候,张工只觉得肩膀上的手劲加重了不少,痛了他也不敢吱声,只觉得如雷的心跳要盖过所有的听觉。
“张师傅,你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