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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那老大杨振辉一跃起身,两人便会合在一起,他更不犹疑,喝叱一声,蓦然疾泻而下。
剑门七鬼这番真个吓破了胆,一听到喝叱之声,看也不看,急急逃走。
沈鉴心中好笑,本拟放过他们,但因那两人所逃方向,乃是向着前院那边,当下顺便追着往前院查察,便一径赶下来。
那两人急奔疾蹿,眨眼间越过两座院子,已快到前院医背。
生判官沈鉴眼光如电光一闪,忽见在前院右边一处屋顶,两个人正在厮杀,其中一个形势危殆的,正是神眼张中元。
他不由得大喝一声,脚下加劲,施展出追魂夺魄的轻功八步赶路,飕飕飕连跨三步,已越过前面两个逃人。
在这擦肩而过之际,沈鉴那判官笔疾点而出,只听老五甘候惨叫一声,便直掉下地去。
老大杨振辉仗着右手尚有兵器,努力一封,当地响处,把他震得身形不稳,斜撞下地去。
那边和神眼张中元对手之人,早在喝声起时,便闪眼瞥视。
这刻一瞧敌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便赶上剑门七鬼的老大老五,光是这份轻功,已足以令武林震惊。
更何况一出手老五空手不说,老大使的是重兵器也给整个人震跌地上,当下骇然,抽身后撤。
书中交待,此人乃是北方极著名的独行大盗金蛟尺田俊,使一支三尺四寸长以合金打成雕有蛟纹的金尺。
他那招数奇特,武功甚高,而且生性诡谲狡诈,在北方黑道上,算得上是顶尖人物。
此时他一见生判官沈鉴如此声势,情知自己虽能和敌人缠战个一时三刻不致落败,可是终究赢不得人家。
况且那边的剑门七鬼老四黄迅,已被另一人打得只有招架之功。在这电光火石般的顷刻,各种利害关系已盘算清楚。
是以立时抽身退走,料定敌人亦不会追赶,故此并不张皇地飞纵而去。
沈鉴果然没有追赶,注意力移到铁翅雕谭克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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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一柄单刀,使得神妙之极,把个剑门七鬼老四黄迅裹在刀圈之中,已是必胜之局面。
神眼张中元喘息未定,气吁吁地道:“幸亏暗桩的长箭替我挡了一阵,才能够挨到老总你赶来,那厮我可认得,乃是金蛟尺田俊,老总你那边怎样?”
生判官沈鉴唯恐他面上挂不住,赶忙道:“老兄弟你真不幸,偏偏遇上那魔头,我那边只有剑门七鬼中的三人,我已打发了两个,那老大杨振辉却给溜啦,哎,瞧来只有这几个是硬手,这一关当可平安无事了。”
正说话之间,那边厢两人已分胜负。
剑门七鬼的老四黄迅,只因自己方面全盘落败,尤其倚为长城的金蛟尺田俊居然才见正点之面,便急急逃走。
这本已足够教他心惊神乱,加上老五临死前一声惨叫,更加使他魂飞魄散。
铁翅雕谭克用是本省总捕头,武功可比神眼张中元更高一筹。
这时一见有可乘之机,手上一紧,就在生判官沈鉴和神眼张中元扑将过来之际,刀光如雪过处,黄迅惨叫一声,吃他刀尖抹过颈际,气管、食道全部割断,扑通一响,掉向地上。
这一仗大获全胜,且毫无伤折,三人大感欣幸,互相握手一笑,然后便各自散开了。
生判官沈鉴仍回去坚守岗位,他虽然情知不会再有事情发生,却不肯有丝毫大意的念头。
从这些小地方看来,他们之所以能够成名露脸,除了本身武功之外,的确另有奥妙。
自从经此一役之后,往后的三天路程那额固把总态度大变。
只因当晚他曾经目睹生判官沈鉴施展八步赶蟾的绝顶轻功,一举毙敌惊仇,使得这军官也极为钦佩。
于是,一路上便少却许多麻烦。
这天下午他们一行已过了河南南阳府地面。走了十余里路,众人齐在一座小岗后歇马。
那儿再过四五丈,有个半亩大的清潭,潭边散石乱布,不宜憩息,是以众人便在岗后一片草地上,下马解鞍,一面让群马到潭边喝水,一面众人稍稍休息。
生判官沈鉴有点落寞地自己搬了那马鞍,放在潭边,坐在上面休息寻思。
铁翅雕谭克用和神眼张中元不敢打扰他,在草地上和把总老爷闲聊。
“莫非又将有什么变故吗?”那把总狐疑地问:“沈老总在那儿干吗?”
铁翅雕谭克用凝瞥张中元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道:“实不相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