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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绝心一颤,问道:“姑娘认识舍弟?”
那女子也不理他,目光只萦在辛如铁脸上。她容貌甚美,这时梨花带雨,更是楚楚可怜。她每落下一滴泪水,便像在凌绝心的心头叠上一块石头,越压越沉——但凌绝心知道,这绝不是因为自己怜香惜玉。
面上露出疑惑之色,辛如铁微微地皱了眉。那女子神色凄然地看着他,半晌哽咽着道:“你已经不认得我了么?”
辛如铁沉默了一会儿,忽道:“晴川?”
那女子渐渐地收了泪,幽幽地道:“急急流年,滔滔逝水……赵晴川昨日黄花,难怪辛公子要想上这许久。”
辛如铁叹了口气,柔声道:“晴川莫要见怪。若能看见你,我定会一眼就认出来。”
赵晴川猛地睁大眼睛,胸口急剧起伏:“你……”
辛如铁微笑着摇摇头:“我瞧不见了。”
赵晴川抢上一步,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涔涔而落:“怎么会这样!”
看着她激动的神态,凌绝心陡然省悟:难怪自己会觉得那画中人似曾相识!那男子的样貌,分明就是五六年前的辛如铁!
辛如铁道:“有些小毛病,治好就没事了,晴川不用担心。”
赵晴川神色略缓,拭了眼泪,转头道:“夕儿,快过来拜见辛公子。”
夕儿不等她说,已朝辛如铁磕了头:“辛公子,我是小夕……”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位把她家姑娘救出火坑的恩人,她这些年来时时惦记他的恩情,不料当真见面时,竟是相逢不相识。但这如何怪得她?她印象里的“辛公子”是何样的神采飞扬,但如今病骨支离的辛如铁,不单形容大改,连嗓音都多了几分沧桑!
“原来是小夕,快快请起。”辛如铁想起当年那豆蔻年华的小女孩,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温柔,“一别经年,你和晴川过得好吗?”
夕儿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半天才想起辛如铁看不到,哽声道:“好,只是……只是姐姐她……”
赵晴川打断她的话:“夕儿,公子衣衫湿了,你去给他拿套衣服来换。”夕儿应了一声,飞快地去了。一时间,辛如铁没再说话,赵晴川也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里的情意一点儿也不加掩饰。
凌绝心看看他,又看看她,一颗心像是被谁扔到了酸汤里,每跳动一下都有会激起阵阵酸意。这种感觉,似乎曾在遥远的从前出现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凌绝心努力回忆,却发现自己的脑子像是生了锈一样,根本不会转动。他有些迷糊地想,如果这一刻只得他在辛如铁身边,他一定会吼着问:她是谁?怎么会跟你这般熟稔?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可是,辛如铁身边,却多出了一个爱慕着他的女子!
屋外风雨如晦,他的心情便也像这天色一样,与他刚出门时的光景,隔了两重天地!
三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一时厅中鸦雀无声。
“咚咚”的脚步声忽然打破沉寂,夕儿走近,递过一件上好杭缎所制的长袍:“辛公子,这件衣服你应当还合身。”凌绝心本来还在奇怪:两名独居的女子,怎么会备着适合男子所穿的衣服?听得这话,登时明白过来,这件袍子,只怕本来就是辛如铁的!
辛如铁感慨万端。赵晴川落花有意,他与她相识不久时便已知晓。虽然感念这女子一腔真情,无奈心有所属,不能移爱,也只得视而不见。后来一场变故,赵晴川远走他乡,他本以为二人的缘分便到此为止,不料今日竟能再见,而赵晴川仍似对他念念不忘——这件因醉酒污脏被自己丢弃了的衣袍,她竟留了七年。他接过来,却并没有要换上的意思,反而侧头对凌绝心道:“你冷吗?换上这件衣服好不好?”
从某种角度来说,辛如铁是个极细心的人。他乍见昔日的红颜知己,自然难免激动,可一旦心绪略平,头脑冷静下来,首先想到的便是身旁的凌绝心。他这哥哥生性活泼,从来就不是深沉之人,若是在平时,被冷落了这许久,肯定早就忍不住插话发问了,今天却是一直都不吭声,显然是有什么心事。因此这一问,既是想让凌绝心说话,又是在提醒赵晴川:你看到我身边的人是谁了吗?
凌绝心回过神,低声道:“我不冷。你赶紧换上吧。”辛如铁却道:“我也不冷。”便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赵晴川向凌绝心看去,眸光一黯,强笑着衽裣为礼:“这位是辛公子的兄长吧?小女子赵晴川,见过辛……辛大公子。”
凌绝心蓦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