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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垂眸静静一笑。“九爷……你如今已是当阿玛的人了,如何还能说这孩子话去?”“况且我虽然在宫墙之内,却也没离了九爷远啊。九爷瞧眼前,我不是也来看望九爷了么?”“九爷只放心就是,从今往后但凡九爷遇见事儿,我便都会设法尽我所能。便是自己出不来,也可以纸笔代言。九爷不会孤单,我也不会叫九爷孤立无援了去。”婉兮的话便如同温暖春意,一点一点消融了冰雪。傅恒紧紧凝视着她,眼都舍不得眨。“你,当真的?”婉兮便双手合十,朝着桌子上一块朴拙的山石道:“石头爷爷,我若只说嘴的话,石头爷爷便砸了我的脑袋去!”瞧她既认真,却又随便冲着块石头就敢发誓的样儿,傅恒只能无奈地笑。“九儿,你呀!”婉兮含笑点头:“九爷乐了,真好!”两人正含笑四目相对,忽然院门被人猛地撞开,篆香惊慌失措地奔进来。“九爷,不好了!” 祸水(1更)“竟是怎么了?”傅恒起身,一把拎住篆香的手臂,也被篆香面上那惊惧之色给惊到。篆香已是满面的泪痕:“回九爷,大事不好了。大阿哥他,他……”“大阿哥怎么了?”傅恒长眉已是陡然挑起。篆香垂下头去,哀哀啜泣:“大阿哥他……不好了。”傅恒一把丢开篆香,已是两步便夺了出去。跑到门口才又想起婉兮来,回头望过来。婉兮也顾不上什么女儿家的矜持,幸好旗人家的女儿也不裹脚,这便跟着两步跑上去,“九爷走吧!”两人一并奔向后宅去。刚到芸香门口,便听得哭天抢地。却不是芸香的哭声,而是那傅儒知家的在哭。“哎呀我的儿哟……我苦命的外孙哎……你怎么就这样儿了呢……你说你早不这样儿,晚不这样儿哎,怎么就偏赶上宫里来人送赏赐的时候儿这样了呢……”听说大阿哥出事,后宅里几个管事的婆子也都来了。听了傅儒知家的跟叫丧似的这么哭,都不由得对了个眼神儿。不说别的,单就她管大阿哥叫什么外孙,那就是不适当的。就算她丫头芸香当真是大阿哥的生母,可惜大阿哥的母亲却是人家九福晋。就算认什么外祖母,那也都是人家九福晋的额娘,轮不到她一个管家婆子去。可是那傅儒知家的就当不知道,依旧坐在地上拍着腿哭:“哎呀我可怜的儿,我的外孙哎……宫里来给你们娘儿俩送赏赐,这是将宫里主子们的福气也都给了你哎,是给你续命的哎……我的儿哎,你可知道宫里的皇后主子是你们傅家的大姑奶奶,是你的亲姑姑哎……她亲手抚育你阿玛长大成人,你又是你阿玛的大阿哥,皇后主子怎么能不希望你长命百岁哎……”一听这婆娘将话头儿开始引到皇后那去,身为当家主母,四福晋可恼了,掀了帘子进去,便指住她:“快闭上你那张老嘴,没的给咱们和你自己都招了祸去!皇后主子也是你这张嘴配提起的?”那傅儒知家的既然已经闹开,就是豁出去了的,坐在地上仰头盯着四福晋:“老奴可有什么说错了的么?难道皇后主子不是咱们傅家的大姑奶奶,难道她不希望咱们大阿哥长命百岁么?”这时傅恒和婉兮已经奔到门口来,傅恒看了婉兮一眼,抬脚便迈进了门槛去。婉兮略作迟疑,还是立在了门槛外。她是外人,还是让九爷先处理家事的好。傅恒迈进门去,顾不上搭理那婆娘,先转头去看芸香。只见芸香坐在炕上,正抱着孩子哀哀落泪。“怎么了?”傅恒忙探头去看。却见那孩子满头满脸的红疙瘩。有的红疙瘩已经练成了片!芸香落泪道:“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刚还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发了热哭闹起来。再看已经都这样儿了!”傅恒忙一探孩子的额头,果然起了热度。傅恒便一眯眼:“之前都谁碰过孩子?”芸香哀哀道:“不过都是家里这几个人,除了奴婢之外,就是奶嬷嬷和保姆。今儿唯有的一个例外就是,就是……宫里来的魏姑娘。” 起疑(2更)傅恒便清眸一眯。“够了!叫不准的话,便不准胡说!”芸香便是一怔,抬眼惊讶地望着傅恒,一双泪珠子瞬即滑下。“九爷怎么这么说?难道说在九爷心里,我们孩儿的一条命竟然比不上那位魏姑娘的名声去?况且奴才并未说就是魏姑娘做的,只是九爷问起谁碰过孩儿,我只是如实回九爷的话而已。”傅恒深吸一口气:“我只告诉你一句:不管是谁,也绝不可能是她!她跟你我一样,是这世上最希望孩子好起来的人!”“九爷怎么会这样肯定?”芸香紧紧盯住傅恒:“兴许这位魏姑娘与九爷早就相识?可惜奴才却是今儿才 洗手(3更)那奶嬷嬷支支吾吾道:“奴才倒是想起来,彼时奴才给大阿哥喂奶,周围没有旁人,唯有这位姑娘进来。之后还遣了奴才出去,屋子里就剩下姑娘一个人儿抱着大阿哥。”众人的目光便都朝婉兮这儿聚过来。婉兮深吸口气,微微扬起下颌。富文福晋和兰佩却都露出为难之色来。婉兮忍住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