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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婉兮的认知里,这鹿血是皇上要喝的。她上回跟着喝了一回,是爷欺负她。哪儿成想离开了围场,回到了宫里,皇上还是要灌她喝这个啊!更何况,这回是皇上直接都给她灌了,他自己压根儿就没碰!皇帝垂眸瞧这个小锡酒壶,心下甚为得意。这是他刚交内造办处给特制的。体量正好放下她一回的剂量,又方便在腰里暖着,外人也瞧不出来。他将酒壶放到一边儿,方扬眉有些赖皮地望着她:“爷觉着,喝醉了的蜗牛更好看。”婉兮痛苦于嘴里那一时还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那爷自己怎么不喝,反倒都给我喝了?!”他长眉轻挑:“爷喜欢欺负你,不行么?”总之……不能叫她明白这背后的缘故去。婉兮便要下地找水喝。却被他给拽住:“你做什么去?”婉兮东看西望:“喝水。把这血腥味儿冲了去!”他自然不准,轻哼一声道:“这殿内没备给你喝的水。”婉兮一指后院:“那有井亭,我自己去打水就好。”皇帝登时拧眉立目:“这是大冬天的,你还敢去喝那冰凉的井水?”婉兮直扇舌头:“可是……好难受。”皇帝无奈轻叹,将她捉过来又按在膝上,便堵住了她的嘴。他来亲自帮她冲淡吧……婉兮被那鹿血酒冲得有些迷糊,也只能用力啜着他……可是怎么没觉着血腥味被冲淡,反倒一股子莫名的热力直冲头顶,叫她浑身都着起了火来呢? 主动(1更)既知道自己喝的是鹿血酒,婉兮就知道自己这会儿那么火烧火燎、抓心挠肝想要的是什么了。她的小手便攀住了皇帝腰上的黄带子。黄带子,只有这世间最尊贵的家族才配使用的呢。皇帝不由得挑眉,垂眸望着她的小手。她一张脸已是通红,更显妙目盈盈,便也整个人满是娇憨。他尽力沉一口气,轻哼一声:“爷再有定力,在你面前却也定不得多久。你这般,便要明白后果。没的痛快完了,还要反过来说爷欺负你,哼~”婉兮便也忍不住娇憨地笑了。她自然也是害羞啊,可是这一刻却无比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鹿血酒是帮了忙,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没喝鹿血酒的话,她这样好些天才能跟爷见一面,这般地终于独处一室之时,她又如何就不想与他那般亲近呢?依着她看,这鹿血酒不过是助兴,却并非决定之物。她便迎着他的凝视,虽脸红过耳,却还是坚定地主动伏进他怀中。“爷……奴才啊,很是挂着爷。”遇见的他的时候那样早,早得是她情窦初开。于是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可是他是天子,他后宫里有这么多比她早到的嫔妃;将来还有他不能不三年一选的新人,故此她便害相思,却也要从一开始便要跟那么多人一起争。她的相思啊,便从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么难,那么地要一点点掩住自己的心酸。于是她慢慢学会,全心全意地珍惜这每一寸两人独处的时光。不将这时光浪费在抱怨攀比,不浪费在小心小意,她只想就将这相处的时光里都用自己跟他独独两个人的欢喜填满。不叫任何人来打扰,也不做那想起任何一个人的傻事来。此时,此地,只有她和他,便是全部。依偎在他怀里,她小手含着羞怯,却坚定而热切地主动解开了他的黄带子去。再去一个一个改开他长袍上的纽子。衣裳尚未滑落,她的小手早已焦急地滑入了进去。他的身子……既有善于弓马的沙场战士的坚硬和精壮,却又有身居高位者长久保养出来的柔滑和细腻。就像他这个人啊,那明明三十一岁,比她大了十六岁的年纪,却分明还时常都有十几岁毛头小子一般的孩子气。他是矛盾的,可是她却喜欢他这样的矛盾。因为这样的矛盾证明了,他没有时刻披挂起一张面具来对着她;在她面前,他是真实的人。他做到了他曾经的许诺,在她面前他只是四爷,不是天子。天子要叫人伴君如虎,四爷却真实地现出他的喜怒哀乐。她将自己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衣裳里去,贴着他的身子,娇憨仰头凝视着他。高高在上、为君为天的他。“爷……喜欢么?”他的整个身子竟控制不住地颤栗了起来。只是她小手的巡游,便已令他如此。他不由得屏住呼吸,垂眸看住她那双制造了惊喜的小手。其实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初次,她是青涩的,故此她这样红透了脸,是可以避重就轻的……可是她却不。她勇敢地高高仰头迎住他的目光,小手却直奔他的几处要害而去。 小手(2更)她的小手真小,柔腻如脂,却又并非无骨。她的掌心和指尖更是带着隐隐的硬迹,充分显示出她在家时候是干活儿的——当然,也可能不是干什么正经的活计,而只是爬青桂树掏蜂蜜,再不就是钻花田招惹蜂子。不过她在宫里是真的干活儿的。他不会忘记她亲手做出的那些通草花儿,她的掌心皮肉几番番被磨得皮开肉绽……他不会忘记她亲手做出的那些饽饽,最初还在盘子里东倒西歪没个看,后来却越做越好,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