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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便拍了她一记:“就知道你必定躲在这儿难受呢!爷方才就是遇见了张明,听他说起在这儿遇见你了。爷这才赶紧转过来~”婉兮这边早已泪花纷纷,却是使劲地抹着:“爷说什么呢?谁自己难受了?”皇帝轻叹一声:“爷自会尽快了结此事……你乖乖等着爷去接你,别再胡思乱想,更不准再做糟践自己的傻事!” 却辇(5更)婉兮使劲抹脸,却故意装傻:“爷说什么事?奴才什么事都没有~”皇帝又是哼了一声,便扶着婉兮朝辇轿去。婉兮这才吓了一跳:“皇上,不可!”那是皇上的御辇,她绝对不可以上的。皇帝便眯了眼:“你脚上有伤,却想叫爷放着不管?”婉兮想了想,便微笑道:“皇上可还记得永寿宫?那墙上贴的可是皇上亲笔画就的‘班姬却辇图’。难道今儿奴才连却辇之德都没了,还要上皇上的御辇了不成?”皇帝自然没设这个防备,反倒她给问得一时无言以对。婉兮便笑了:“皇上的心意,奴才都明白。只是这儿距离长春宫的确是几步路而已,奴才自己走回去就是。”皇帝却眸光一幽。忽地一矮身,已是将婉兮打横抱起!婉兮几乎尖叫!他那张清癯的脸在夜色里,反倒现出了得意的孩子气。他抱着她朝前走,满面浮起淘气的笑:“你想要却辇之德,那爷就只好这样送你回去了。爷是在永寿宫里画过‘班姬却辇图’,可是却没画过抱着你的模样去吧?”“皇上……”婉兮真是要羞死了,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得将脸都埋进了他的颈窝。随着他步伐起伏,低声叮嘱:“……前头就是长春宫了,爷,总归别叫人看见了才好。”不过幸好御驾行经,早已有巴掌声传过去了,夹道里早已清空。皇帝便含着笑,一路将婉兮抱回长春宫角门处才停下。婉兮心下“阿弥陀佛”一声,幸好不是直接撞到正门去。皇帝将她放下,又亲自扶好了她。还蹲下去,伸手探了探她脚踝,见她乖乖敷着药呢,这才松了她站起。“没伤着筋骨,只是崴寸了。好好养着,以后不许下地,更不准往外乱跑。”好霸道。婉兮吐吐舌:“哦。奴才遵旨。”皇帝立在暮色里,远远近近的宫灯终于一盏一盏地亮起来,灯影暖黄,点点照亮了左右两列红墙。“还有……不但腿脚不准往外乱跑,外头的话也不准乱听了去。爷……需要解决问题,叫那些人都闭了嘴去。可是爷许给你的,没想变过。”他抓起她的手,按在他心口上:“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爷的命,是你的了。”真是的……他又害得她鼻尖儿都酸了。她便使劲点点头:“爷放心就是。奴才就算,偶尔也禁不住胡思乱想,可是奴才永远不会忘了那日里,爷的心就在奴才的掌心儿下头跳着。”皇帝忍不住一声轻叹,还是忍不住伸臂将她揽入怀里。“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才几天不去,你把爷的魂儿就也都勾走了。爷就盼着,你能早些点头,住进永寿宫去。”婉兮靠近皇帝,悄然埋住了脸。若她总像这一年多似的没有个动静……那她,还好意思住进永寿宫去么?那永寿宫,可也是最最靠近螽斯门的啊。螽斯螽斯,皇家求子。她就住在螽斯门下,若无法为皇上生养出一男半女来……她又如何能当合格的皇家女子? 沦落(6更)承恩侯府。傅恒急匆匆进了门,褪掉大衣裳,只去了芸香的院子,抱了抱福灵安。福灵安已是会走了,虽然还是有些瘦弱,不过精神头儿极好。那傅儒知家的也曾唠叨过,说这孩子真是得了佛祖保佑,虽不足月,却竟然命数稳稳当当了下来。听那老婆子这么念叨的时候,傅恒只是将福灵安抱起来,指尖隔着福灵安的小袍子,轻轻触着那玉锁片。那老婆子是该烧高香,若没有婉兮这回事,福灵安未必能当的上多罗额驸,芸香更成不了侧福晋。如今芸香这边以侧福晋的身份,又带着家里唯一的阿哥,身份地位倒是都不比兰佩低了去。芸香上前也陪着傅恒,一双眸子忍不住上下围着傅恒。“九爷……今儿的饭,就留在我这边用吧?”傅恒却摇摇头:“不必了。回来替换些东西,还要回园子里去。”去岁傅恒又得升迁,如今已是御前侍卫、总管内务府大臣,主管圆明园事务。傅恒也乐得干脆搬进园子里的公署去住,十天半个月才回家来看一眼。却不肯再留宿,总是当天回来,当晚便走了。芸香纵然也是怅惘,不过好歹她已经有个阿哥了。最难受的还要属嫡福晋才是。芸香便不再说什么,只召唤:“引春,帮九爷收拾收拾。正月里还天寒地冻,多带几件大毛的衣裳去。”引春从宫里出来,因是傅家的家生子,自然回到傅家来。回来后直接被傅恒冷着脸子指给了芸香,成了芸香手下的丫头。堂堂皇后主子身边的头等女子,这么不明不白给撵出来,已是没脸见人了;哪儿想到竟然就分给芸香这样一个本来同为家生子的侧福晋去。引春却不得不每日里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