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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肆!!”郗皇后简直要被气晕了。
武帝抬头看她,“今儿上官美人只是因见血腥有些不适,呕了一下,你怎么就确定她是怀孕了?就敢大着胆子带太医过来查证?”
郗皇后微微一怔,“这……”心下也是慌了,似是而非的东西最是叫人起疑,眼下矛头全部指向自己,必须得让皇帝先息怒才行,解释道:“臣妾是之前听了范贵人的回禀,说上官美人最近经常晚归,所以才怀疑她。”又朝上官美人骂道:“你这个贱*婢,故意鬼鬼祟祟的做出幌子,蒙蔽范贵人,好叫本宫掉进你的圈套里来!”
上官美人泪盈盈道:“皇后娘娘无凭无据,还要再反咬嫔妾一口吗?”
郗皇后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否则越说越说不清,急急道:“皇上,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凤栖宫的奴才死得蹊跷,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武帝沉凝不语,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一片。
上官美人放声大哭,“臣妾断断不敢陷害皇后娘娘,更不敢害了皇上。”
郗皇后冷声道:“你以为害死本宫的一个宫人,就能颠倒是非黑白了吗?香料是在你的寝宫发现的,焉知不是你放进去做的手脚?!居然还反过来攀诬本宫!”
“冤枉啊。”上官美人捂着受伤的胸口,仰面朝皇帝哭道:“臣妾为什么要害皇上?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百年了,臣妾……,不过是等着老死的太妃,岂不比现在苦一百倍、一千倍?”转目看向皇后,“臣妾可不比皇后娘娘,皇上不在,就能做风光无限的太后了。”——
这一句话,便把皇后钉得死死的!
就连慕容沅,也想不出上官美人要害皇帝的理由,皇帝死了,她可是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只有苦处而已。而对于郗皇后来说,将来做太后……,可比做战战兢兢的皇后娘娘好太多了。
反推一下,郗皇后故意在上官美人的枕头里放东西,让父亲睡不好脾气暴躁,再让上官美人造成气血紊乱、月事不调的假象。这样一来,父亲必定会因为喜当爹而大发雷霆,说不定就气出什么毛病来。就算没这么夸张,也会大大损害父亲的身体,加速他的衰老,若是能够早点让靖惠太子登基,皇后也会放心一些吧。
但是**仅仅只是这样吗?皇后会不会太着急了一些?慕容沅心中微存疑惑。
武帝却已经彻底信了。
因为睿王渐渐强大起来,加上之前隆庆谋反的一系列事件,靖惠太子的地位已经严重受到威胁,皇后早就不安了。所以三番两次的要谋害睿王,甚至在自己把睿王分封出京以后,皇后还不放心,所以闹出这一番幺蛾子了,不够就是盼着自己早死,好让她的儿子早点登基!好让她做太后娘娘再无拘束!!
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枉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宽容她!
武帝头痛阵阵难忍,再想起皇后在枕头里面做手脚,有心谋害自己,只剩下一腔想要撕碎的人怒火,声音无比阴冷,“起驾,朕和皇后一起去凤栖宫。”
“父皇……?”慕容沅担心的看着他,站起身来。
“你留下。”武帝的声音不容商榷,上前一把抓住了郗皇后,一声儿不吭,拖着她上了御辇抵达凤栖宫,然后摒退众人,夫妻两人单独进了内殿。
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到了下午,便传出皇后突发恶疾中风的消息,并且皇帝还因为太医们医治不利,一怒之下,处死了五个太医!跟着处死,还有凤栖宫数名宫人,理由是服侍不周,耽误了皇后的病情。
姬暮年在天黑时分收到这个诡异的消息,意外之余,是满满的震惊之色,皇后的身体一直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中风?可惜不巧的是,前几天太后陵那边出了点事,刚巧太子奉命过去了,因而连猎场发生的事都不清楚。只听说当时小公主受了惊吓,然后端木雍容打了一只猛虎献与皇帝,——但两件事都和皇后扯不上关系。
情急之下,让人去找范贵人打听消息,却被告知,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皇后,说是怕扰了皇后休息静养,隐隐已经将皇后幽禁起来。
范贵人唯一透露的消息是,皇后曾经带着太医去找了上官美人,怀疑她有身孕,并且让人拿了彤史,很可能日子对不上。隐隐暗示,皇后不但没有除掉上官美人,还被反咬一口,并且惹得皇帝如此作为,只怕皇后凶多吉少了。
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姬暮年想不不明白,上官美人到底是怎么扳倒皇后的?就算皇后弄错了,误会了她,甚至证明是皇后做了手脚,但是皇帝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