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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战场上下来人,偏偏现营地起拔,大部队都忙着巢州城外扎营,回来人不多,正巧路过就少了。
邵棠后面看着她,说道:“小羽姑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她眉头紧皱,很是不悦样子,“等下你乱走,大将军回来又该不高兴了。”
慕容沅也觉得不高兴,“我怎么乱走了?找个人问话都不行?!”
“小羽姑娘。”邵棠忽地冷笑道:“大将军对你一心一意,一片真心,你好歹也该避嫌一下,怎能如此关心别男人?你这样做,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她拔了剑,挡住她去路,“小羽姑娘,你回去吧。”
慕容沅心中窝了一大口气,——自己跟端木雍容拌个嘴,他就派人监视自己,现连人身自由也没有了。
可要是跟邵棠真打起来,再去找宇文极,端木雍容岂能不生气?!
暗暗叫自己别慌,方才那人并没有说宇文极伤势严重,可能只是轻伤呢?再说他身边有军医一直跟随,没事,应该没事,自己火急火燎赶过去用处不大,还是等端木雍容回来再说。
可是这样,不由得提心吊胆不安宁。
端木雍容安顿好了城外大营,回到原先驻地接人。一进门,见她神色惶惶不安看了过来,还以为是担心自己受伤。因为攻城胜利心情好,再看小女人关心自己,眼里绽出笑意,“看你……,又胡思乱想了吧?难道没听说巢州城已经打下来了。”
慕容沅焦急问道:“宁王殿下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端木雍容算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他心底一凉,怒气悉数涌上心头,声音冰凉质问:“你眼里……,只有他吗?”
☆、104、又见哥哥
104、又见哥哥
什么叫自己的眼里只有他?只有宇文极?慕容沅以为自己忽略了什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迟疑道:“你也受伤了?”虽然战袍上面有鲜血,但是没伤口;应该都是别人的血吧?低头找了半天。
端木雍容低眼看她,“我没受伤;不用找了。”
慕容沅目光闪烁不定;看他样子,宇文极应该伤势不重,——因为宇文极伤势不重;自己理解错了,太过紧张;所以才会让他如此生气。
那还是等一等;等他气消一些再问吧。
“小羽姑娘。”邵棠走上前来,建议道:“你要是放心不下,我再替你跑一趟,去宁王殿下那边看看,你脚上有伤,别再来回折腾了。”
慕容沅看向端木雍容问道:“不重吧?”
端木雍容神色微凉,“我说了,你信吗?想去就去吧。”
“小羽姑娘。”邵棠上前摁住她的双肩,好似怕她起身一样,说道:“你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不等她答话,便飞快闪身出了帐篷。
帐篷里的两个人静默下来,一个上火,一个委屈——
各有各的不满。
邵棠去了没多会儿,便急匆匆策马赶了回来,神色不好,“宁王殿下不太好,说是箭支上面有毒,伤口开始溃烂,出乌血……”皱了皱眉,像是有些说不下去。
“有毒?”慕容沅目光吃惊,不可置信的看向端木雍容,自己忍着、等着,全部都是因为担心他会生气,和相信他坦荡磊落的为人,而不是隐瞒欺骗!
宇文极受了重伤为什么不说?!
自己和宇文极一起长大,他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像个女人似的往歪处想吗?一路行军这么久,自己可曾去主动找过宇文极一次?难道不都是因为顾及他的感受?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就是占着一个,再想着另外一个的女人?!就那么的不堪!
惊讶、愤怒、质疑,种种情绪浮在她的眼里。
端木雍容眉头微周,刚才离开的时候,宇文极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中毒了?除了他自己捣鬼,还真想不出别的什么来。一个牵肠挂肚,一个念念不舍,还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由冷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走之前,他的确没有大碍。”
慕容沅不明白他冷笑从何而起?自己一直等着他,相信他,他却故意隐瞒宇文极的伤势,现在还一副自己不讲道理的样子,简直不可理喻!也没什么好话说,忍着脚踝上的疼痛,出去牵了马,往新扎营地策马奔去。
不管如何,总要确定宇文极的生死再说。
端木雍容见她真的走了,眼皮跳了跳。
“将军别担心。”邵棠上前道:“我这就去追小羽姑娘,看好她。”
端木雍容用力握住了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