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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勢洶洶,用發狠的力,吮得她渾身都緊繃起來。
「領證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無論怎麼和我生氣,都不要拿離婚來說事。」
他眼睛沉沉,微微喘息極力隱忍著什麼。葉一竹咬著發麻的唇怔怔和他對視好久,眼被燙到一樣,把頭埋進他懷裡。
顧盛廷順勢把人摟緊,在她耳邊補充一句:「分開也不行。」
葉一竹默默點頭,「你放心我這人最怕麻煩了,咱們如果要分開,還得跑美國去,如果有什麼糾紛,還要去美國出庭……」
「葉一竹我看你今晚是不想好了。」顧盛廷咬牙低罵她一句,胡亂拿手去鬧她敏感部位, ? 葉一竹脆笑閃躲,沒一會兒就全身軟下來向他求饒。
顧盛廷擁著人往後倒,不住親吻,比窗外的雪更綿長繾綣,葉一竹回應他,兩人糾糾纏纏沒有盡頭,她閉著眼完全不分東南西北,突然一懸空驚得咬到他舌頭,顧盛廷懲罰似地故意不去撈她,仍由她滿頭黑髮傾斜下去,鋪滿整個地毯。
睜開眼,她仰面懸在沙發邊緣,唇更紅,眉更黑,胸前細膩白皙的肌膚袒露大半,上面有一片被他揉出的紅痕。顧盛廷看得眼熱,心神蕩漾,覺得她美好如初,永遠有蠱惑他的本事,如是想著,再也不忍,托住她脖子直接把人橫抱起來。
「去床上。」
窗外雪停了,房間裡暖氣成了恆溫,兩人大汗淋漓卷在床單里,彼此不分的喘息在耳畔起伏著,空氣里馨香纏綿的氣味被熱潮蒸發,越發濃郁。
兩人相擁低語了一陣。
葉一竹覺得他精力太旺,夜裡只看得到一雙黑亮的眼裡全是霸道的欲望,她心顫著不停和他講話,不想再來一次了。
否則明天她一定連床都下不了。
「我跟你說,今天店裡來了個阿姨……」
她把這個單子的故事和他說了,顧盛廷聽完,好半天沒反應,葉一竹覺得反常,在他粘膩膩的懷裡動了動。
誰知道顧盛廷正撐著腦袋垂眸不錯地凝視她,一雙眼睛裡全是溫柔又滾燙的愛意。她臉一紅,忽覺得心麻麻的,推他一把,「我要去洗澡……」
手被順勢捉住,帶到他胸口那,遒勁心跳直要頂破掌心。
顧盛廷有些走神,似乎在沉吟什麼,最後俯下身來,與她相抵著額,低聲笑:「我馬上就會給我視若珍寶的你一個盛大婚禮。」
今晚,他似乎提了很多次婚禮。
葉一竹心跳微頓,想看清他一張藏在晦暗裡的臉,兩人相視良久,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最終誰都沒再說什麼。
後來,顧盛廷把人抱去洗澡,葉一竹精疲力竭,任由他擺弄,險些在浴缸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閃過很多浮光似的前塵舊夢。
那個聖誕夜,不知為何,她就是有預感他會來找她,所以化著精緻全妝,隨時等著和心愛男孩出去約會。
後來,他真的出現在繁華街頭,一遍遍在雪花中盤旋的《情人》旋律里,她分不清是那個十七歲少年還是二十七歲男人的歌聲。
她只知道,無論今夕是何年,都是他。
兩人在街頭流浪整夜,第二天就跑去辦理公證,在教堂由牧師見證完成了婚禮儀式。之後,顧盛廷帶著她跑外交部、大使館,進行雙重認證,讓結婚證在國內也具備法律效力。
那幾天對於葉一竹而言,如今只剩下奔波疲累化成的一團虛影。
不真實,但美麗而幸福。
他們像一頭腦熱的青年,在雙方家長均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確定了彼此一生,逃不過的婚禮儀式也是由唯一一個異鄉人見證的。
顧盛廷向她保證,一定會補給她一個盛大婚禮。
她不屑一顧,覺得折騰,其實心底有影影綽綽的擔憂和芥蒂。
起初,劉圻梅氣得家門都不讓她進,痛罵葉一竹根本沒把她當母親。後來回國,那巴掌之後時隔很久,葉一竹再次見到陳素英,以及第一次見到顧卓勛。
顧盛廷以冷漠堅定的態度始終擋在她前面。
顧家二老沒說什麼,在劉圻梅態度緩和後,兩家人在紐約吃了頓飯,中規中矩的,疏冷得可以。
可對於葉一竹而言,這已經最好的場面了。
至於婚禮,她真的沒太大執念,不想勉強誰出席,也接受不了誰不出席。
顧盛廷雖然沒成天把婚禮掛在嘴邊,可葉一竹知道,他還在努力,方方面面,至少比她積極。
兩人成長經歷不同,因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