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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以及充满在他周围的暴力和危险的气氛,这些使他成为全伦敦最为糟糕的房客。可是,他出的房钱却很高。毫无疑问,我和福尔摩斯在一起住的那几年,他所付的租金足可以购买这座住宅了。
房东太太非常畏惧他,不论他的举动多么令人难以容忍,从来不敢去干涉他。她也喜欢他,因为他对待妇女非常温文有礼。他不喜欢也不信任女性,可是他永远是一个骑士气概的反对者。由于我知道她是真心地关心着他,所以在我婚后的第二年,当房东太太来到我家告诉我我那可怜的朋友所处的悲惨困境时,我认真地听了她讲的事。
“他快要死啦,华生医生,〃她说,“他已经重病三天了,怕活不过今天啦。他不准我请医生。今天早上,我看他的两边颧骨都凸出来了,两只大眼睛看着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你肯也好,不肯也好,福尔摩斯先生,我这就去叫医生来,';我说。';那就叫华生来吧,';他说。为了救他,不能浪费时间,先生,要不,在他还有一口气的时候,你就见不到他了。”
我吓了一跳。我没听说他生病的事。没再说什么,我赶忙穿衣戴帽。一路上,我叫她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要说的也不多,先生。他一直在罗塞海特研究一种什么病,是在河边一条小胡同里。他回来了,把这病也带回来了。星期三下午躺到床上后,一直就没有走动过。三天了,没吃没喝。”
“天哪!你怎么不请医生?”
“他不要,先生。他那个专横劲儿,你是知道的。我不敢不听他的。他在这世上不会长了。你一看到他,你自己就会明白的。”
他的样子确实凄惨。这是十一月,有雾,在昏暗的光线下,小小的病房阴沉沉的。但是使我的心直打寒战的,是病床上那张望着我的消瘦而干瘪的脸。因为发烧,他的眼睛发红,两颊绯红,嘴唇上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单上的两只手在不停地抽搐,声音喑哑而且急切。我走进房时,他有气无力地躺着。见到我,眼里闪露着认出了我的神色。
“唉,华生,看来我们遇上了不吉利的日子啦,〃他说话的声音微弱,但还是有点原有的满不在乎的味道。
“我亲爱的伙伴!〃我喊道,向他走去。
“站开!快站开!〃他说道。那种紧张的神态只能使我联想到危险的时刻。〃你要是走近我,华生,我就命令你出去。”
“为什么?”
“因为,我要这样。这还不够吗?”
对。赫德森太太说得对。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横。可是眼看他精疲力竭又使人怜悯。
“我只是想帮助你,〃我解释道。
“对极了,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是最好的帮助。”
“当然,福尔摩斯。”
他那严厉的态度缓和了。
“你没生气吧?〃他喘着气问我。
可怜的人哪,躺在床上这么受罪,我怎么会生气呢?
“这样做是为了你本人的缘故,华生,〃他声音嘶哑地说道。
“为了我?”
“我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害了从苏门答腊传来的一种苦力病。这种病,荷兰人比我们清楚,虽然他们至今也束手无策。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是一种致命的疾病,非常容易传染。”
他讲话有气无力,象是在发高烧,两只大手一边抽搐一边挥动着,叫我走开。
“接触了会传染的,华生——对,接触。你站远些就没事了。”
“天哪,福尔摩斯!你以为这样说就能一下子拦住我吗?即使是不认识的人也阻拦不住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叫我对我的老朋友放弃我的职责吗?”
我又往前走去,但是他喝住了我,显然是发火了。
“如果你站住,我就对你讲。否则,你就离开这房间。”
我对福尔摩斯的崇高气质极为尊重,我总是听他的话,哪怕我并不理解。可是,现在我的职业本能激发了我。别的事,可以由他支配,在这病房里,他得受我支配。
“福尔摩斯,〃我说,“你病得厉害。病人应当象孩子一样听话。我来给你看病。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要看看你的病状,对症下药。”
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
“如果我非要有医生不可,那至少也得请我信得过的人,”他说。
“这么说,你信不过我?”
“你的友情,我当然信得过。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华生,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