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这一幕叫白惊蛰看了个分明,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连忙将头低下,把笑意压了压,再一抬头时,见陈璁起身往那堆箱子走去。
“东西一件都不少吗?”陈璁尖着嗓子问。
闻言,张凡颠颠的小跑过去,“照着礼单对过好几遍了,一件都不少。”一脸讨赏样。
“真的一件都没少吗?”陈璁转头看向张凡。差不多的一句话,这次却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见状,张凡一下敛了笑,脸色微僵,摸不准陈璁的意思,哑了片刻后道:“这些东西抬出来的时候,白副将也在场的,清点的时候她也看着的。”也不说没少,也不说少了,直接把白惊蛰拉了进来。
要死还要拉个垫背的。
白惊蛰可不吃这个哑巴亏,虽身负“重伤”,还是强撑着站起来,“两位大人、陈公公,惊蛰有辱使命,张大人领兵攻上山的时候,我不仅被打伤不说,还叫那山贼头子用剑架在脖子上,直到下山的时候才被放,实在是有负各位大人信任。”
意思是,我是看着,但是我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看着,能不能看清各位大人自行判断吧。
她一说完,堂上的人都看向张凡,张凡却一点也不慌张,张口便道:“启禀高大人、周大人、陈公公、白将军,白副将所言句句属实。我派白副将和元朗先上山打探消息,他们先上的山,等我带兵赶到的时候,白副将已经跟那山贼头子动起手来,后被挟持。两人之前发生了什么,我是一概不知。元朗也不见踪影,若是元朗在的话,我或许还能知道点其中内情,与那山贼头子斡旋的时候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不至于让白副将受如此惊吓,实在是我这个统帅失职。”
白惊蛰一惊,没有想到张凡竟也玩起了苦肉计,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但字字句句无不在暗示她和元朗私自勾结山贼。
这堂上的气氛顿时变了。
白惊蛰深知这个时候一旦有迟疑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一时又想不出完全之策,心里一急,“倒是没看出来张大人如此关心爱护我,当时……”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凡强行打断,“白副将为何要当着几位大人的面如此质问我?虽然这次剿匪你是副将,但我时时刻刻不敢忘白副将也是白家军的少将军。白副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
“你……”
白惊蛰差点冲动的时候,被人及时拉住。
元朗站了出来,看着张凡,“张大人,白副将受伤,这一路骑马颠簸,精神不济,方才在城门口险些坠马大人也是亲眼看见,请大人不要计较。”
听元朗开始说软话,张凡一副得意的样子,也没再抢话说。
“大人一直坐在马车里,未曾问罪,我们竟也未曾料到大人心中竟有如此疑问。正如大人所说,不管白副将是不是白家军的少将军,或者是不是白将军的女儿,这次上茔山剿匪,她都只是副将,必须听大人调遣。大人派我跟白副将两个人上山打探消息时,白副将希望多派几人,大人也是说,这是大人的用人之法,不容置喙。”
元朗说话不慌不忙,很是冷静,听起来格外叫人信任。
元朗继续道:“我和白副将两个人上山之后,发现情况并不乐观,那寨子里光是巡逻的人就有上百号人。为了探清对方虚实,只好冒险进寨,结果却被发现,我们虽都是习武之人,可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对山寨中的情况并不熟悉,白副将才被挟持。”
因元朗的这一席话,刚刚差点扣死的勾结嫌疑出现明显转机。
白惊蛰也被元朗的话点醒,抓住时机,乘胜追击,寒声:“张大人问元朗去了何处?大人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从寨子里撤出来的了?若不是元朗急中生智,以一孩子性命要挟那匪贼,我早就跟着那群匪贼被张大人你乱箭射死在茔山上了!”说到最后情绪突然激动,白惊蛰急促咳嗽起来,抬手捂着嘴,再一松开,手心有血。
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元朗和白守川都变了脸色。
白惊蛰人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幸好被白守川及时扶住。
“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白守川让白惊蛰坐下,冷声质问张凡。
张凡这下明显慌了,抬手直抹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见他这般,白惊蛰心里刚冒出来的一个猜测被印证。
刚才那一番栽赃嫁祸明显不是张凡能想出来的,应该是那个八字胡的主意。这一招已经足够她喝一壶了,万一她扛过去了,那元朗挟持张凡应该就是后招,就算不能扭转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