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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难过吗?为了孟怀渊?”卓天屹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毫无顾忌的眼神投射在沈青岚脸上,仔细观察着,片刻后,才移开了视线,“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还有他,却不知道,现在的他,还记得你几分好?他可是已经美人在怀,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你还要一心为了他的孟家,在这里苦度光阴吗?”
“你究竟想怎样?!”沈青岚渐渐失了耐性,语气急促起来。
“我不想怎样。江墨洇既然已经跟了孟怀渊,那就随他去吧。我卓天屹,还不至于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男人去跟孟家翻脸,不值得。”他说着又将眼光投向沈青岚,看着他的侧脸,“不过,孟怀渊这口气,我也不会就此咽下。所以你,我要了!”
他这话说得轻松无比,仿佛在谈论一件稀松平常的物品一般,听在沈青岚耳朵里,却不啻于耳边炸响的一个惊雷。他仰起脸,惊异无比的看向面前这个虽然在一个府里住了三年,却是实实在在的陌生人的男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听明白?好,我再说一遍,我要你忘了孟怀渊,跟了我,做真正的卓家人。”卓天屹眼神在房内一扫而过,之后又回到沈青岚脸上,“今晚,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明白了吗?”
发号施令的态度,不容置疑的语气,若不是处在这个红烛高烧的新房和这样诡异的气氛下,沈青岚真想笑出声来。他不可思议的摇摇头,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拒绝。不过,这种毫无道理的要求,也用不着理会了。
“怎么,你不愿意?为什么?刚才,你不是还为江墨洇跟了孟怀渊而伤心难过吗?难道孟怀渊忘了你,你却还要为他守身如玉?”
卓天屹的语气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嘲讽与轻松,沈青岚转身就走。原本为江墨洇而酸涩难忍的心里此刻反而释然了不少。是的,这些都是卓天屹的一面之词,他并没有问过孟怀渊,怎么就能凭着外人的几句话和落影山庄门口那一幕就信以为真呢。寿宴上那短短的会面中,孟怀渊眼里的激动与欣喜,可是他亲眼看到,全心感受到的。
还没走几步,便听到耳边有掌风掠过,门后的门闩应声而落,将门插得严严实实。
大惊之下,沈青岚猛地收住脚步,身后传来卓天屹依旧波澜不惊的声音,“你真的不愿意?可以。但是,如果这是为了孟家,你也不愿意吗?!”
沈青岚霍地转身,忍无可忍地道:“我是孟家交给卓家的质子,不是孟家卖给卓家的物品,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如果我一定要呢?!”卓天屹的侧着脸,线条硬朗的面上挂着一丝笑意,威胁的意味却毫不掩饰地从笑意中透露出来。
“堂堂卓家的当家人,不至于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吧!”沈青岚拔高声音,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下三滥?你是指□□吗?”卓天屹的口气是毫不在意的云淡风轻,“你说得对,这种倚仗武力强占身体的事情,我确实做不出来。”他走近几步,“不过,如果我用孟家,用孟怀渊的性命来要挟你呢?!”
“孟家,孟怀渊的性命?”沈青岚冷笑一声,“如果你真能做到,卓孟两家就根本用不着争斗那么多年,也用不着订立和盟了吧?!”
“说得不错,可那是从前,不是现在。”卓天屹脸上依旧挂着笑,语气却渐渐转冷,“现在的我,就是做得到要你心心念念的孟怀渊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卓总裁用对付孟总裁的方法要挟沈小蜜改嫁他,甚至连洞房花烛都准备好了,沈小蜜杯具进行时。
☆、第九章 强挟
沈青岚冷哼一声,刚想说什么,卓天屹已经开口,“孟家每月初八一次堂会,除这一天孟怀渊会整日待在孟家之外,其余时间多在外地。孟怀渊每两个月巡视各分号一次,其中三成分号在江北。孟怀渊每次来,都会于双月初十卯时左右,在随州城南百林渡上岸,过下马林,辰时进随州城,辰时中至随州孟氏钱庄,午时到南街孟氏酒庄用饭,未时去城北孟氏镖局,申时出随州,酉时到淮安,下榻在淮安城东留客林的孟家别院。那别院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好去处。卓家年前新设的药堂,就在山后,离孟家的别院也就隔了个山头。”
沈青岚面色凌然,不言不语,卓天屹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哦对了,我那药堂里,养的可不是黄芪当归柴胡半夏,而是苗疆的蛊虫,西域的冰蛾,天山的僵蚕,鬼离岛的火龙,随便跑了那么两三条,就能毒死整座山的活物。当然,这只是举个例子,孟怀渊两个月也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