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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吧。”
敬妃感激冲她一笑,顺水推舟:“也好,本宫在这里觉得心口闷得慌。”
聂无双与她再说了一会,这才命宫人抬来肩撵扶了敬妃出去。出了“明芙宫:敬妃一扫脸上的苍白,吐了一口气:“谢谢碧修仪,本宫在那边实在是坐不住。”
聂无双知道她做事谨小慎微,只求有功无过,遂安慰道:“娘娘其实不用害怕,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
敬妃摇了摇头:“做了娘才觉得自己的心软得跟豆腐一样,现在连听见有人要小产都心慌得厉害。终究是本宫没用,胆小。”
聂无双不置可否,忽地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小产了呢?”
敬妃掏出帕子,按了按鼻尖的汗珠,不冷不热地说道:“谁知道呢,好死不死的突然跑来一只野狸猫,又好死不死的就让云充媛受了惊。”
聂无双心中冷冷一笑:好死不死的,云充媛又有心疾,根本受不得突然惊吓,这可不是巧得令人生疑吗?
只是是谁这样计谋深沉,算准了这一切,连续加害云充媛,最后竟要置她与死地?!
前几天御苑惊马的案子还没查出什么头绪,这一面又是谋害龙嗣。聂无双越想心里越是没有头绪。仿佛在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两人走到一半,忽然看见远远有一对宫人走来。当先是金光熠熠的华安撵。聂无双与敬妃大吃一惊,这可是许久不曾出宫的高太后。
聂无双与敬妃连忙在路边拜下。高太后的华安撵行到她们跟前,沉重的车由宫人掀起,高太后看着她们两人,淡淡地问:“到底怎么样了?”
敬妃连忙回答:“回太后的话,太医正在救治,恐怕……不太妙。”
高太后手中转着的珠一顿,苍老的脸上隐约有怒色:“这个倒天霉的货色!怎么会在这个时出这种事!”
她说得极其不客气,敬妃被她的怒意吓得浑身一震:“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聂无双知道高太后笃信佛,更信风水之说,在秋狩大殿前,龙嗣要是陨落了,对整个国运都将蒙上一层阴影。
高太后脸色阴沉:“罢了,这也是命!不得不认。现在皇后在哪?”
敬妃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已守着云充媛了。”
高太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一位宫妃从华安撵后走上前,劝道:“太后放心,云充媛福泽深厚,一定会挺过去的。”
聂无双定睛一看,美眸不由紧了紧,这说话的人可是沉寂许久的宝婕妤。她什么时候与太后走得这么近了?
高太后冷哼了一声:“就她那样子算是什么福泽深厚的?哀家就曾劝过皇上,不要让她入宫,皇上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辜负皇恩不说,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宝婕妤劝道:“太后娘娘的苦心,皇上这时候肯定会越发体会到的。”
高太后垂下眼帘,朝聂无双与敬妃挥了挥手,命宫人放下帘子。宝婕妤不看立在一旁的聂无双与敬妃,随着高太后的华安撵向“明芙宫”而去。
聂无双等高太后的华安撵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幽幽的问敬妃:“什么时候宝婕妤竟如此孝顺太后娘娘了呢。”
敬妃难得冷声道:“是呢。明知道皇上与太后娘娘有嫌隙,此举实在是出乎意料。”
聂无双看着华安撵上金铃铛清脆的声音渐渐消失,这才转过,慢慢扶着敬妃回宫。
到了夜间,云充媛处有了分晓:母子终于平安!
整个宫中听到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种事令皇上生气。
聂无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拔去头上的金雀衔枝步摇,闻言微微一哂:“倒是个命大的。”不得不承认云充媛命好,心疾也不曾让她的宠爱少去一分,如今就算被贬了,依然还是一动牵动整个后宫的神经。
此时内殿已经无人,杨直见聂无双散去长发,躬身拿来玉梳,一边慢慢替她梳理如瀑长发,一边温声道:“娘娘不必担心,其实皇上不去看望,证明云充媛已经不足为惧。”
聂无双看着镜中的自己容色冷冽,肤白腻得欺霜赛雪,冷笑一声:“她自然是不足为惧的,皇上一旦对她失望,她就落得如此地步,险些连命都保不住了。”
她顿了顿,忽地转身问道:“宝婕妤怎么会如此殷勤跟着太后左右?”
杨直闻言,想了想:“娘娘一提醒,奴婢才觉得宝婕妤这些日子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