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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如避蛇蝎般一挣开来,退后几步,低下头:“还请易大人自重!”
“我只是一时情急!紫儿。你这几日为何一直避着我。我。。。。。。”
“紫儿是紫苏至亲之人唤的,易大人该唤奴婢紫苏!”紫苏面带疏离。语气生硬,“紫苏未曾避着易大人!”
易苏见此,纵是在断案时口才再口若悬河,此时也生生地被紫苏如此生疏漠然的话给憋在了喉间。伸了伸手欲去抓住她,却终是在她冷漠的表情下颓然的放下了手,清朗的脸上满是不解与痛色:“紫儿。。。。。。”
“奴婢还要为陛下送茶,易大人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奴婢便先行了!”说着不等易苏再言,随着一步一走地走远,心也一点一点随着离那个清朗的男子剥离。天,始终是作弄人的!给了她一片阳光,却又给了她无尽的夜!
低着眸子,翻着手中的奏折,似不经意的开口道:“紫苏,朕欲重新审查当年上州刺史于乾一家满门抄斩之事,你以为如何?”
紫苏摆着杯盏的手一颤,杯盏中的茶水险些泼洒出来。猛地抬头,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
见凤轻歌抬起头,面露疑惑地看向她。紫苏慌忙地敛下眸子,掩饰眼底的翻腾,将杯子摆在凤轻歌面前:“于大人被……被满门抄斩已是陈年旧案了,陛下如何会想……想要翻出重查!”
凤轻歌放下手中狼毫,随意道:“朕昨日无意中去藏书楼翻到一些朕当政以来的大小案子,便随手翻了翻。这于乾一案放在熙和年间大理寺案件中最显眼的地方,便随手翻了翻,粗阅过后,只觉得有些蹊跷,倒没多想什么!只是——”凤轻歌话锋一转,“今日早晨忽想起一事,不由想让朕好好查查此事了!”
凤轻歌看着她,颇有深意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步王夫入狱时,你暗地带朕进刑部大牢,在入口的牢房墙壁上看到的血书?”
“紫苏……记得!”紫苏脸色愈发的白无人色,低垂了眸子。
凤轻歌挑唇一笑:“真巧, 那牢房里写血书的于大人正是被满门抄斩的上州刺史于乾呢!”
“臣一生忠心为君,无愧于圣上,更无愧于天地。唯愧对于妻女,遭奸相诬害,生死旦夕,竟保不住我于家上下四十三口一命,只能在残命之间以一‘冤’字书心中之怨啊!”凤轻歌念完将手中的拓本,放了下来,“朕本以为这件案子应是柳相搞得鬼,但是经朕细细一查,似乎又并不是!”
紫苏攥紧了手中的茶盘,指尖捏得发白。手微微的颤抖,唇紧紧地抿着。(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两月之期,足矣?
凤轻歌拿起桌案上的田黄石雕兽书镇纸,随手把玩,似不经意想到什么道:“江雁一带盛产田黄石,于乾的梓里好像就在江雁!”把玩的镇纸的手一顿,抬眸看着紫苏,带了丝兴味,“朕听说,你祖上也是江雁一带的?”
紫苏低垂下眸,攥紧茶盘的手松了松,复又捏紧:“是!”
凤轻歌点了点,嘴角噙了一丝笑:“哦~那便与当年的上州刺史于乾是同乡了!”凤轻歌睨眼看她,“你进宫为时也算早,当年于乾一家被满门抄斩之事,可有听说?”
紫苏脸色已恢复了些:“奴婢略有所闻,只是,详细之事,应是当年审查此案的大理寺最清楚!”
凤轻歌眉头一挑:“大理寺卿严景?”
紫苏低头,不再作答,回复已不言而喻。
“上元节那日,你在何处?”
闻言宁栖尘一愣,转过头看向清淡的面容略显清冷的楼君煜,眼中闪过什么。随即红唇一扬,笑容妩媚爽利,将手中的银子丢给一边的小厮,细长的丹凤眼上挑:“自然是去囤积货物,上元节生意甚好,楼内的东西也有所缺齐。细巨诸事冗杂,也只有我亲自去才放心!”说着看向楼君煜,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吐气如兰,“怎么?公子如此问,莫不是上元节公子是想与栖尘共度佳节的?”
楼君煜波澜不惊,淡淡开口:“你不该如此!”
宁栖尘挑起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柔媚如丝:“栖尘如何?”
楼君煜转过眸定定地看着她,目光如炬,声音如清风拂过,淡而无痕却带着凝力:“花满楼如何,你很清楚!上元节。下药,设计,被人混入,藏匿要犯,纵容人施以暴行……以花满楼的治理和规矩,会丝毫未曾发觉?栖尘。你犯讳了!”
到底是置办货物,还是有意给人行方便?花满楼中的姑娘小厮。怕也早打好招呼,不管花满楼在上元节当日发生了何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