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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方证人出庭指证。”
“下一位证人,是安氏企业市场部负责房地产模块的主要负责人,她向我们提供了安氏企业的行销计划,所有的目标客户名单与朝中的客户资料一模一样,并且她曾向我们表示,她参与过安氏高层秘密开过的会议,可以提供我们想要的证据和线索。”
“被告方口口声声指控我们诬蔑,法院是讲究证据和法制的,如若你们没有直接充足的证据为自己洗脱罪名,表明我的当事人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是莫须有的指控的话,我们将当堂起诉你们非法诽谤。”
“是所有的交易我都有参与,安氏划到各个官员户头里的贿赂黑款都是经过我的处理,有账单和各大银行记录为证”
安深安静地坐在原告席,嘴角始终含着淡然的笑意,仿佛这场盛大的审判完全与她无干。我猜她也无助了,但天生好强的她不允许自己认输,就算知道自己终究会败得一塌糊涂,她依旧要做高贵不可侵犯的天鹅。
里面的空气泛着迂腐的气味,我胸闷,胃里在兴狂风骤雨,一个忍不住我便要呕,于是不顾检察人员的阻拦奔出了门外,在厕所吐完后才顺气一些。
我靠在第四庭门外的墙面上,听里头传出来的清晰的争辩声,只觉得头痛欲裂。过了不一会儿,远处一辆熟悉的银白色奥迪在法院前停了车。两侧的车门同时开启,两个同样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的远方,两张阳光俊美的脸上都有严肃阴沉的神情。
他们朝我走过来,在还差十多米的时候安然终于放开脚步跑到我面前,急问:“怎么样?审到什么程度了?”
“在质证”
“越南君真的在里面?”
看到我点头,安然为难地皱起眉,回头看向身后的越十里。越十里的目光一直延伸在我身上,发现安然回头后才移开,然后云淡风轻地问:
“迟疑什么?”
安然握着档案袋和文件夹的手渐渐收紧,“嫂子说的没错,他能一路走到这个地位不无道理,他靠他培养出来的情报团,精悍干练的作风,深不可测的城府,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他是天生注定了要成功的人。他在桥林苑见过我,虽然不敢保证是不是还记得,但如果他有印象,顺藤摸瓜地查起来我们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越十里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他说:“你应该表演得再卖力一点,我差点就为你的理智感动了。”
安然吃了瘪,拉着一张帅气的脸,看起来格外有喜感。
越十里摸着下巴瞟他一眼,继续惨无人道地说:“要不我们回去?”
我知道面临这样严峻的现况不该笑出来,但看到除了我以外的人被越十里的毒舌堵得不知所措还是异常欣慰。而当窘迫的安然毅然决然地冲进第四庭后,越十里翻着白眼叨咕“来都来了还装”后整个法院外大厅都环绕起我放肆的笑声。
等我顺好气后,我和他之间,又余下了一片尴尬的沉默。我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白帆布鞋,用脚尖在地上慢慢地划开笑脸。“邱湘姐常说我是很会装傻的人,所以就算隐约察觉出什么,我也不闻不问现在,既然你们不打算瞒我了,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果越南君知道了你们那些背后的小动作,会怎么样对你们?”
他答得干脆,“不知道。”
“那换个问题这次,你们真的能帮到安深么?”我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似乎憔悴了不少,但眼神依旧黑亮得惊人。问完后我又觉得自己傻,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算了无所谓,愿意出手帮忙就很好了,总比那个答应了我又袖手旁观的越南君好”
话音刚落,里头就响起一声落锤声,和审判长沉稳的声音:“休庭,三十分钟后复庭。”
我觉得奇怪,想冲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刚走到门口,庭门就被猛地推开,在门差点甩到我脸上的瞬间,我就被越十里及时拉到了他怀里。
安深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向来很有节奏,尤其当她怒火大作的时候,几乎每次踏地都像振奋人心的架子鼓打出的鼓点,铿锵有力。我赶紧从越十里的怀抱中钻出来,安深冷着脸,眼眸边的线条被黛色的眼线描摹得唯美而魅惑,眼底放出的光就像奥特曼的迪拉休姆光流直直射在站在他对面的安然身上。
“看来是我有眼无珠,居然没认出大名鼎鼎的千横律师事务所的王牌一级大律师,十四岁在耶鲁大学拿到法学与工商管理双学士学位,回国后战绩辉煌,被称为翻案之神的安然先生。您销声匿迹了两年多,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出现在桥林苑,隐瞒了我那么久,这种贫穷贵公子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