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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她刚被关进来的缘故,她身上穿的仍是象征中宫之主高贵身份的华美衣装,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头发也有些凌乱,我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表情面对她,便对微微一笑,“皇后娘娘。”
“皖妃何必还要奚落我?”和惠直直的看着我,目光阴冷,“我今日的一切,全拜皖妃娘娘所赐。”“皖雅,你定是妖孽!”我愣愣的看着他不作回答,她却继续说道,“你迷惑了皇上,迷惑了廖君然,还迷惑了静澈!你这个妖女害了这么多的人,才会让我有现在的下场!”
我深吸一口气,想要微笑却再也做不出。看着和惠愤怒扭曲的脸,只想逃离,便下意识的转身,却猛地被和惠拽住了袖子,“想要逃么?卓依皖雅,你竟也有今日!”
“你放开我!”我拼命挣脱,那和惠的手却像是铁钳一般抓住我不放手,我挣脱不能,头已经被失去理智的他板住用力贴向了大牢的铁栏,冷冰冰的铁栏铬的我侧脸霍霍的疼,趁我手忙脚乱之际,和惠的另一只手用力拽住了我的头发,迫使我的脑袋凑到她的跟前,而她的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冷冷的说着对我的诅咒,“皖雅,我田和惠就是做了鬼,也不饶你!”
说完便猛地一推,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腰后的部位一阵剧痛,竟是被她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你以为我走了之后,这后宫就会任你一人为所欲为么?”她不屑的斜睨角落里的我,阴冷的笑容自唇角缓缓逸出,“你别忘了这宫里还有个姚瑾榕,有她一日,你便不会在宫里尽情欢愉!”
第六卷 天为谁春 第一五零章 失衡
几乎是被人架着回到了瑾榕殿,都说绝望之人力气都大的很,我摸了摸自己的腰,心想果真如此,想和惠那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竟能将我这个从小习武的人伤至如此,看来她的确对我恨之入骨了。还有最后对我说的瑾榕,我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瑾榕以后会对我威胁到什么地步,她不是仍处于玉鸾殿的软禁中么?难不成,还会有什么变故?
看到我头发凌乱弯着腰回到了瑾榕殿,景唐帝大惊,随即便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急召太医前来为我诊治,一边心疼的看着我。想起刚才和惠那悲哀的表情,我竟不敢去看他此时眼里散发出的疼惜,越来越觉得是自己将和惠逼到了那个地步。
好在太医说我无碍,只是受了些小伤。我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正对上景唐帝阴狠的目光,他紧紧攥着为我擦汗的锦帕,冷森的语气更像是对和惠的诅咒,“死到临头还不知轻重,朕原本还想留她几日,看来也不必了。”
我只觉得他这目光看起来骇人。不管怎么说,他与和惠毕竟是夫妻一场,即使没有感情,但也用不着如此咬牙切齿的相咒恨吧?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来,关切的为我擦着额上渗出的汗水,“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疼。”我下意识的推开他即将触及我额间的手,冷冷的阻断他的疼惜。像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反应一般,他的手愣愣地停在半空,怔怔的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朕……不近人情?”
我别过头去。伸出手一下一下揉着自己地腰痛处不说话,他看了我半晌突然叹息出声,“事到如今。虽说是朕主导了这场局,但是如若她不是田家的女儿。不是朕地皇后,朕也许会与她成为最好的姐妹与朋友,但注定不会成为夫妻。”
“朕与她的婚姻,原本就是母后为朕巩固政权的产物。这些年来朕处处忍,时时忍。就等着朕羽翼丰满能博得过他们一族的一天,朕也知道,只要朕能扳倒田氏一族,朕与和惠定会半分情分也无。但是朕宁愿担起天下人给朕冷酷无情地帽子,也必须要将这权势与江山牢牢攥于手中。如果说这是代价,朕宁愿以此代价换来朕的江山稳固。”
听完他的句句真心之言,我愣愣的看着他,却突然笑出声来,谁让我嫁的男人是一个帝君呢。他种种薄情行为。都可以解释成是为他的江山而作的不得已的行动。既然不得已,既然无可奈何,那么终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也会落在我地头上。
如此的事情,应该就是玉城的事情了吧。
如我所料。包括和惠地田氏一族被流放的流放。斩地斩伤地伤,原本权倾朝野的田氏一门。终于消失在了皇朝地历史中。
景唐帝用的无疑是快刀斩乱麻的招数。他深知自己是强制给田氏一门扣上的不忠不孝的帽子,如若时间一长,自己的行为肯定会经不起众人的推敲。如此一来,倒还不如利利索索的快速处理此事。众位臣子在深深畏惧他的皇威同时,还会赞叹他雷厉风行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