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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隐含的意思,李弘并没有细说,但是在座的都是人精,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下脸色便是有些凝重,顿了顿,戴至德缓缓开口道。
“殿下是说,刘仁轨已经控制了东征大军,意图不轨?此事重大,殿下可有实证?”
这话也就只有戴至德敢说,身为尚书省的左仆射,他和刘仁轨素来不对盘,而除了他,就算是脾气最为火爆的郝处俊,恐怕也不敢就这么无端的猜测一位政事堂的宰相。
“孤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具体的证据却是没有,只是如今父皇母后不在长安城,一旦出了任何事端,都不是我等能够担待的起的,所以孤方才将各位召集而来商议此事!”
李弘的口气凛然,声音却是带着一股威严之意。
说实话,若不是刚刚在大牢当中,李贤的奇怪表现,李弘恐怕也不敢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只是正如王伏胜所说,李贤当时看到自己被处斩的旨意之时,尚且能够保持平静,但是听说处斩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却突然变得疯狂起来。
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其实早几天晚几天区别很大吗?
为什么李贤不惜如此哀求于他,只是为了能够在大牢当中继续苟活几天?
肯定不止如此!
虽然李弘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但是此事必然和刘仁轨有关,尤其是这半个月以来,刘仁轨行军的速度越来越快,根本不像是班师回朝的样子,反倒像是军情似火一般。
联系起来一想,这其中断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这些不过是推测而已,想要拿来说服这几位却是不够的……
“殿下,恕老臣直言,刘仆射乃是政事堂宰相,若无证据,如何能够贸贸然对他采取措施,何况如今东征大军并无异状,我等总不能以有可能为理由,将平定高句丽的有功之臣治罪,此举必然会寒了将士们的心的!”
郝处俊虽然平时和东宫的关系不错,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之上,却是能够拎得清楚,话虽然说得不客气,但是却是实话。
剩下的几个人皆是沉默不言,但是他们的态度却是明明白白。
李弘微微沉吟了片刻,轻声说道。
“诸位顾虑的对,但是此事重大,纵然是只有可能,也不可掉以轻心,这也是孤之所以将诸位聚集于此的原因,孤已经派人连夜将奏折送往九成宫,想必父皇的旨意很快就到,只是在这之前,长安城中的防务却是要抓紧起来!”
其实他心中早就对刘仁轨这个老家伙起了疑心,奏折也已经送去了九成宫,只是不知为何,李治到现在都未曾批复。
“此事倒是可行!”
戴至德微微颔首,虽然他们现在不能采取什么有力的措施,但是加强防卫总是没有错的。
一旁的许敬宗和郝处俊对视一眼,皆是微微点了点头。
“殿下放心,长安城当中的安全臣必定会竭力保证,这几日绝不会发生任何乱子!”
见此情景,裴行俭拱了拱手,沉声开口道。
长安城中的守备军力分为内府军和御林军,而裴行俭正是掌管着内府军,负责长安城中的安全卫戍,这也是李弘今天将他叫过来的原因。
“殿下……”
就在此时,王伏胜却是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口气带着一丝急切。
在李弘的疑惑之间,后者走进李弘的耳边,轻声说道。
“刚刚宫里的吴总管送来一封信,说是陛下命他交给殿下的,还说陛下口谕,应当如何处置,不必请示,自行处置即可!”
李弘眉头微皱,轻声问道。
“他人呢?”
“走了!”
接过王伏胜递过来的信件,李弘定睛一看,上面竟然写着“陛下亲启”,笔力遒劲,分明是……李绩的亲笔!
微微犹豫了片刻,李弘干脆的将信封拆开,只是当中的内容,却是让李弘的脸色陡然一变!
第三百六十七章:派上用场的鱼符
李弘拆信的时候并没有避讳在场的人,因为吴良辅此刻将信送过来,必然是知道许敬宗等人就在东宫,所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所以李弘此刻陡变的脸色,却是全部落在在场之人的眼中。
“殿下,可是出了何事?”
犹豫了片刻,戴至德开口问道。
不料李弘却是摇了摇头,不懂声色的将手中的信放下,淡然开口道。
“诸位不必担心,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