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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趴在桌子上,双目充血头发凌乱,加之还穿着医院的病服,直接被店员当成了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特殊看管。
一瓶伏特加吹完,顾大作家肚子里翻江倒海,直觉天旋地转,直接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用文学中常用的话来说,就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在顾大作家手里还捏着方哲的名片,否则以他这样两袖空空一身轻的姿态,明天一早就要在拘留所等着被认领了。
顾臻再一次睁开眼时,方哲还坐在床边削苹果。
顾臻有点懵,时光倒流、先知遇见、穿越轮回、前世今生这样的词在顾臻眼前想滚动字幕一样滚过。
方哲抬眼看他,淡淡道:“现在你欠我两百七十块酒资,还有三十二块出粗车费,总计三百零二,亲友价砍掉零头三百块,三张毛爷爷赶紧拿来!”方哲朝顾臻一摊手掌,把削好的苹果送进自己嘴里。
顾臻面如菜色,周围如同西伯利亚高压带,他虚弱地瞪了方哲一眼,嘶哑着开口:“给我咖啡……”
方哲摇摇头叹气,“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这是对债主说话的态度么?我三番两次救你性命,你拿什么报答我呀顾大作家?”
顾臻颤巍巍地伸手,“水也行……”
方哲对他抛去一个你活该的眼神,起身到厨房给他煮了一杯咖啡,端到顾臻面前晃悠,“想要不?想要不?”
顾臻像看到j□j子的萨摩耶,眼睛盯着咖啡杯来回转着,颤悠悠地伸出爪子去够,方哲往后一撤,把咖啡放到顾臻够不到的地方,把一张纸拍在顾臻面前。
“想要就签了这个。”方哲笑得很和蔼,手指敲了敲那份合同,“让我来帮你做无罪辩护,我不会害你的。”
顾臻像困兽一样哀嚎了一声,在方哲春风化雨的循循善诱之下,头脑本来就不清醒的顾臻最终在那份罪恶合同上签下了歪歪扭扭的大名。
方哲面带胜利的微笑倒了杯酸奶,放在顾臻手上,“喝酸奶醒醒酒。以后喝酒前垫个底,不容易醉,懂不?”
顾臻不胜嫌弃地瞥了一眼杯中的粘稠物,无奈身体无力受人摆布,喉咙又干渴无比,只得勉强灌了下去。
喝完奶,顾臻挺尸一样瘫倒在床上,方哲把玻璃杯洗了,回来时看见顾臻哼哼唧唧地在床上打滚。
“头……疼——疼死大爷了,哎——给爷拿把刀来,把这该死的头给我锯开——”
方哲汗颜了,床上这坨人形垃圾就是那个出言不逊笑里藏刀的顾臻?这就是那个名满文坛人称才子的顾臻?这一幕要是被广大书迷们看见,该有多少颗玻璃心碎成玻璃渣啊。
顾臻从被窝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怒气汹汹地瞪着方哲,恨不得用目光将其破颅开膛,“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要去找张云宥!谁叫你去的?你自以为是什么,你就是这么一只蚂蚁,错,是蚂蚁肚子里的寄生虫!我一只手指就能捏死你……哎哟——哎哟,都是因为你!黄哲——”
方哲淡淡地,“我叫方哲。”
顾臻接着吼,“方哲——哎哟,格老子的……”
方哲对来自外太空的声音一概屏蔽,悠然自得地把合同工工整整地放入文件夹,背起书包往外走,回头对顾臻灿然一笑,“我去上课了。好好休息吧委托人,晚上咱们来讨论庭上策略。古德拜!”
方哲走出门去又退了回来,“对了,你我在家政中心请了两个钟点工上来收拾屋子,可能待会就来了,你要是舍不得厨房那些小宠物最好找个地儿装一下。你好好的啊,别怕人吓跑了,我可是已经给了钱的,用的是你钱包里的钱。那三张毛爷爷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啊!”
顾臻的嚎叫声被华丽的楠木大门挡在了屋里,方哲深吸一口气,终于仰天大笑出声,欺负病人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但是能在顾臻身上扳回一城,方哲小朋友真的很开心很快乐很欢愉,心里爽得简直要呼爹喊娘了。
方哲小同志,党没有教过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你把顾臻想得也太童叟无欺了。
没过多久,两个家政少妇嘻嘻哈哈地来到顾臻现代化简约的客厅里做扫除,洗衣机的隆隆声、吸尘器的嘶嘶声、洗碗机的哐哐声,配上少妇的尖声惊叫声简直能够构成一部现代惊悚尖叫交响诗篇,惊吓程度绝对让海顿的《惊愕交响曲》都难以望其项背。
宿醉的人最怕高分贝的声音,那感觉就像电钻在脑子里面一通钻似的。顾臻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气得面部抽搐,手里方哲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