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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冷酷无情的回答,艾以优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是傻楞楞的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反复想着他说的话。
分不清是对她天真的想法感到失望,还是因为没有满足原本的欲|望,走进书房的钱天阳烦躁到无心处理公事。
对他来说,爱情是不存在的,那是利益当道的商人所创造出来的,真实的人生才不是这样。
孩子对他来说,更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只是个为了完成他传承钱家血脉这项工作的存在罢了,更不可能是为了维系夫妻的感情,那根本只是屁话。
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花费心力去在乎。
爱情,对他来说只是可笑的玩意儿。
孩子,除了传宗接代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命令才六岁的他——
“小阳,收起你的笑容!”
“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最可怕的东西,看看你爸爸还有他身边的女人就知道了。”她总是一脸鄙夷的对他说。
“都是因为你,如果我当初坚持不要怀孕就好了,我的肚皮上就不会有这难看的痕迹,也不会被你爸爸晾在家里,让他有机会在外面乱来!”依然秾织合度的女人,用她那擦着鲜红指甲油的美丽手指,指向他控诉着他的存在带给她的痛苦。
这一些往事并没有因为女人突然车祸过世而被他遗忘,反而更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深处,挥之不去。
“家家酒?!”柳杏绢尖声大喊,“他才脑袋有问题吧。”
“小、小声一点啦。”就算下午没什么客人,但总还有厨房阿姨和工读生啊。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他供你吃好、住好、穿好,晚上陪他运动一下,这样就是夫妻生活,若要谈情说爱,互相信任包容就是在办家家酒?”
“嗯。”艾以优难受又无奈的点点头。
“神经病!没血没泪、冷冰冰的大怪物!”柳杏绢破口大骂,“你当初怎么会嫁给他啊,你爸妈眼睛都瞎了吗?”
“可是,我爸妈都说他很好啊,婚后不但会照顾我,还不用担心他会在外面乱来,庆庆也说他是男人中的极品,要我安心的嫁……”
“极品?!我看是瑕疵品吧。”柳杏绢不屑的冷哼着。“他不相信爱情,只当女人是宣泄的管道,当然不需要担心他在外面乱来啊,反正家里有一个方便让他随时享用的妻子,哪还需要去外面找啊。”
“是这样吗?”她跟他生活快一年了,还是完全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只知道,他对她极好,给她一个比在娘家还要优握的环境,还会忍受她的烂厨艺,总是以工作为重的人居然现在都准时下班,就为了她说的想要培养感情,尽避那只是在吃过饭后,陪她聊聊天、看看电影而已。
她是单纯不懂事,可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工作有多繁重,光是挪出这些时间有多困难?
“以优,我不是要让你不安,或是要破坏你的婚姻。”柳杏绢严肃的看着一脸犹豫的她。“你真的想要跟一个视爱情为无物的男人生活一辈子吗?你不渴望爱情吗?你不向往被深爱自己的男人宠爱,过着充满爱的夫妻生活吗?”
“谢谢你,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但是我不能做出离婚这种会伤害我父母的事。”
更何况,他是宠爱她的啊,并且将她照顾得比未出嫁前还好,又给了她无限的自由,他现在只是挑明的说,他不会给她爱情……这是在她接受结婚时,就应该放弃的东西。
说她不难过是骗人的,面对一个对她这么好又照顾她的男人,要她不动心真的很难,也因此才会贪心的想要更多,要他的真心情意。
柳杏绢深深叹了口气。“你要仔细想想,每一个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权利,但我也不希望你因为我这些话而内心挣扎痛苦,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我完全没有想过要离开他,虽然他不能爱我让我很伤心,但我依然没有这样想。”艾以优对她苦笑着。
“以优,你爱上他了吗?”柳杏绢讶真的看着她。
“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因为他真的对我很好,至于我爱上他了吗……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心像被千万斤大石压住似的沉重紧缩。
她爱上她的丈夫了吗?
如果这么沉重的疼痛就是爱的感觉,那么她可不可以不要?
如果爱一个人是这么痛,那她是不是要快点抹掉这可怕的痛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