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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是呢?你……愿意和我到麦当劳吗?”
天知道当一个女人被一双热情如火的眼眸琵睇着,加上这个女人又已动了心时,情况是很难控制的。叶芸沉静但快速地垂下了眼,为掩饰自己眼底的沦陷。
“我不习惯速食的京西。”爱情也一样。
“我不介意你带着我到其他地方去看新闻。”他大胆地用手挑起她的下颌,心动于那柔滑的质感。
“很抱歉,我没有空。”深吸了口气,她的脸上仍挂着笑容,拨开他的手。
他过于纯熟的态显示了他对于挑情的老练,而她万万没有多余的感情去玩这样的一场游我。何况,从三年前的那场意外后,她早放弃了谈感情的念头。救赎,才是她生存下来的唯一目的。
龚廷山定定地打量着她,评估着她话中的真实度。
这是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法?
望入她眼眸中的坚定,他扬起了眉——她真的不打算答应他的约会。而他甚至已经记不清楚上回被女人拒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很少被女人拒绝?”叶芸将杯子拿高,揶揄地对他做出举杯祝贺之状。直觉地判断持游戏态度的他,不会因她的拒绝而多了什么怅然。
“第一次被你这样的美女拒绝。”
即使对她的拒绝有些失望,即使对她那种落落大方的神态及过火的艳目所吸引,不过,却没有特别失落的感觉。身旁的女人,从来不值得他费上太多的心思。
“我也是第一次拒绝像你这样的俊男。这个回答,满意吗?”她巧言以对。在习惯了飞机在上空微微的律动后,逐渐地恢复了她的伶俐。
龚廷山以手抚压着心口,状似惋惜。“这真是你本年度一大损失啊。”
叶芸轻笑了出来,眉间原本的些许愁淡去了些。一个好风度的男人,让人舍不得移开距离。
“你去看哪一科?”他朝那袋医疗检验书扬了扬眉。
“脑科。”
“傅熙元?”龚廷山说了个名字。
“他在美国,怎么可能回国。”
傅熙元是世界脑科首席之一,只可惜人在美国,回国功手术、看诊的机会少之又少。
因此,想挂傅熙元的诊,除了家世背景、背景家世必定要超强之外,更得靠点运气。然而这些条件她却半项都不具备。叶芸垂下了肩,有些泄气。
他故作神秘地朝她眨眨眼,降低了音量:“他在国内。”惊讶地看到她激动地洒出了杯中的水。
叶芸望着杯中的水不断地抖动,久久才发觉到自己的手正不住地颤栗着。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说过我和院长很熟。”他取过她手中的纸杯,递过了纸巾拭去泼洒而出的水。
“你——他——”她深吸了口气,统整了脑中混乱又期待的思绪,才有办法再开口:“傅医生这次会看诊吗?”
上天,给她一点希望吧!
“会。”他看着她乍放出光采的眼……美丽得一如稀罕的黑色珍珠、神秘、曜亮。
叶芸握手成拳,眸中闪着不隐瞒的乞求。“你能帮我吗?”
“各位旅客,飞机即将降落,请您……并将椅背扶正。谢谢您的合作。”
闻言,她僵了僵身子,但却固执地未移开目光。此时,她无暇去理会因着陆带来的恐惧。“你能帮我吗?”
“你的状况。”龚廷山神色一敛,简短地质同。
“我……我弟弟脑部需要动手木,傅医生是我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不直接到美国找傅匡生?”
“我弟弟无法作长途飞行,我不能冒另一个可能失去他的险。”叶芸双手交握著,视线却片刻不离地望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他凝视著她明显焦急的期待,心里不期然地动了动。伸出手,握住了她微冷而有些抗拒的手掌:“交给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芸坐在房间内的地板上,瞪着搁置在地上的行动电话。
他真的只和她认识一个钟头吗?
而向来恐惧坐飞机的自己,在他的陪伴下竟然能较不惊惶地度过了由北到南的航程。
那种安心的感觉,就似相识多年啊!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凝视人的似笑非笑,思绪有些乱——为着那股不甚熟悉的悸动感。
昨天,为了安排傅匡生的门诊,龚廷山开口要了她的电话;而他眼中的神情却远比“帮助”的意味还复杂、深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