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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然放心了:“甭逗了,你见过哪个傻子主动说自己痴呆。”
好在天气没有那么热了,苏青戴上帽子,别人也看不出她的头发楂儿。
医院的玻璃大门映出了她现在的样子,毛线帽,一身厚运动衫,医院人来人往还有穿夏装的。
对比一下,苏青觉得自己像是病入膏肓,而且还是得癌症化疗、头发都掉光的那种。
苏青对着玻璃大门咬嘴唇笑,方怡然安慰她:“行啦,头发过几天就长出来了。”
那场车祸,苏青的脑袋上磕了一个洞,为了缝合伤口,把头发都剃掉了。
苏青当场被撞成脑震荡,昏了过去。
不过医生说,莫不如说这病人自己害怕疼,直接睡过去了。
醒来后,苏青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头发的生命力真顽强啊,才一晚上,就能感觉到头发玩命地从头皮下钻出来。
住了一星期院,等伤口好利索了,苏青获得了一个小鹿般生机勃勃的短发,比李文博还要短的头发,以及后脑勺一块永远都长不出头发的伤疤。
李文博和冰冰出来,李文博还是有点儿不放心:“这么就完事了?不用交其他的单据?”
冰冰一副老前辈的样子:“对啊,上回报销时,人家告诉我的窍门,这样咱们还能赚点儿保险公司的钱。”
上车之后,苏青觉得路不对:“这是往哪儿开啊?”
方怡然说:“往毛主席纪念堂,咱们看他老人家去多新鲜啊,当然是回家啦。”
“路不对啊。”
李文博边开车边说:“回我家啊应该说咱们家。”
咱们家,其实是个新房子,在朝阳公园那边,离方怡然家倒是挺近的。
一楼,房子80平方米,南北通透的房子,公共区域很大。
李文博知道苏青的喜好,特意把过多的间隔给打通了,纯木地板,淡黄色墙漆,窗户都打开放着味道呢,白色的窗帘飘啊飘的,简约得一塌糊涂。
苏青走到窗子前面,外面还有个小院,铺着防水松木,中间有块黑土部分,可以种东西。
苏青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冰冰给她泼冷水:“你别瞎喜欢,这是一楼,虽然这小区环境还挺静的,但这一水儿的落地窗,这小院的墙可不高,屋里啥样,外面看得清清楚楚。还有这楼下的地下室,可潮呢,万一下雨,水再淹进来,那可就成池塘了。”
方怡然拍了他一下:“你属乌鸦嘴的吗,当时看这房子的时候,你不也是喜欢得不行了吗?”
“那都是啥时候的事儿了,现在我是居家好男人,看问题更深刻了。”
方怡然翻白眼:“别听他瞎说,反正我是特别喜欢这房子。”
李文博也挺兴奋,对着房子指指画画的,买什么家具,床摆哪儿,地下室怎么弄投影,都有个主意。
“当然,还得看你的意思。”
苏青微笑:“你也知道,我有选择综合征,特别怕麻烦。”
在李文博的家里,冰冰刚抽了两根烟,方怡然和冰冰怕苏青累,聊了一会儿就走了。
李文博搂着苏青:“累不?”
“只是皮外伤,别跟我残废了一样。”
“那你下楼洗车去好了,我想想还有什么脏活儿累活儿让你干。”
“真舍得!”
“我想到了,有个活儿,最费力气了!”
大概是因为憋了一个星期的缘故,李文博在床上这次兴致很高。
一泄如注后,他边抽烟,边用手指捋着苏青头上绑伤口的网袋。
“这么看,还挺性感。”
“不觉得我现在特别丑吗?”
“挺好的,我发现你后脑勺挺圆的。咱俩现在一出去,大家肯定知道这是两口子,两个人头发都差不多长。”
苏青的手指在李文博的胳膊上画着十字,假装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她还在失踪名单里吗?”
“新闻都报了,Ethan说,可能要找到她父母,跟马尔代夫那边做个DNA对比什么的。”
“哦。”
李文博伸过手臂:“怎么了?”
苏青笑:“最近,你特别爱问我怎么了?”
“我怕你一个人憋着。”
“没事,胖子走了之后,你不是也好好的吗?我都马上三十岁了,难道要自拍一张掉眼泪的照片,发到微博上?该干吗干吗吧。”
“真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