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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蘅听到这话,才没有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我们公子那么聪慧,定是平安无事的。”本来一脸紧张兮兮的小如,这时也松了一气,咧嘴笑道。在她的心里只有公子司马睿,别人的生死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那母后呢,可有见到?”司马蘅紧接着问。
楚伯也是摇头:“没有听到,只说只抓到了国君一人。”
按理母后与君父应该在一起,这时却只抓到了父王,那母后呢?在抓君父时,定与胡人起了争斗的,那母后会不会有事?
抓到了君父,胡人定不可能轻饶了他。司马蘅在担心母后同时,又开始担心自己父王的安危,她的头便开始乱蓬蓬起来,一点情绪都理不清。
想起小时候,君父每次来母后的宫里,见到她,便会摸摸她的头,疼惜的道:“寡人的清河公主,长得最是像寡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跟寡人是一个样。”
母后在这时,总是和气的笑着附合:“那是自然,国君的公主自是长得像国君的,日后还要像国君一样聪明呢。”
君父听了,便就是一阵大笑。
后来渐渐长大,母后又有了一位公主,群父的目光自然也就没有再像从前般停留在她身上了。最近这两年,更是见面都要少了。
对自己的君父,就算他不再怎么疼惜自己了,心里那血脉相连的亲近还是少不了的。这会听到君父被胡人抓到的消息,司马蘅回到屋里,便就开始心酸流泪。
一旁的小如见了,忙在旁边安慰道:“姑娘,莫要伤了身子。小如小时候也是没有了父亲的,你看,我如今活得不是好好的?所以,姑娘,你也会很好的。再说,不是还有小如在旁边照顾你吗?快别伤心了。”
司马蘅哭后,心便开始慢慢镇定起来,胡人的目标也许就是君父一个,毕竟只有前朝的皇帝不在了,他这个新帝的位置才会更安稳些。所以她的阿兄,定是平安无事的。他那么聪慧的一个人,在君父被抓后,他定是有法子护母后平安的。
那么,如今事实已经注定了,她不能自乱阵脚才是。在胡人围城的那时起,这样的结局应该就是注定了的。
见司马蘅情绪有些好转了,小如也高兴起来:“姑娘,要不要喝杯水?”
等喝了水,司马蘅又让小如打了一盘水进来,稍作梳洗了下后,调整了下情绪,便又出了屋子。
院子里楚伯与吕三在一起坐着,但两人都没有作声,楚伯表情严肃,不知再想些什么。吕三却低垂着头,看上去颇为丧气。
听到动静,两人齐转过头来。
司马蘅便对他们说道:“去打听打听,看胡人如何处置国君。”说着,心里却是有个答案的,胜者为王,而败者为寇,但却还心存一丝饶幸:“若是会生还出城,那告知我一声,我要去看看。”
“阿蘅姑娘,不管什么事情,你如今都不要露面为好。万一,被胡人知道了,那姑娘的情况就危险了。”楚伯听了,便急忙反对道。
“以防万一,到时我再蒙上块帕子遮住脸庞,定不会让人瞧见。无论如何,我也是要见君父一面的。”司马蘅语气坚定,若她不这样做,定是会遗憾终生的。
这样的人伦却是不能反对的,再加上司马蘅的话语不容置疑,楚伯与吕三都想不到任何理由和话来反对。虽然心里都是不安,但能做的便是若司马蘅出门的话,就要更提十二万分的心思来看护。虽司马蘅是亡国公主,但两人对她却还是尊重着,只因他们的公子有交待。他们心里相信,只要有他们公子一天,那么也就有他们的一天。
司马蘅一直都呆在院子里,虽然想像外面城里的情景,但这会真正看到了,却也发现不像她想像中那样不堪,甚至要比她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平静许多。虽然胡人的一些血腥手段,让有些人心惊胆颤,但更多的平民却是安下了心,谁当皇帝似乎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们能否安全的生活下去。
司马蘅早已换下了宫里穿时的那样的华服,甚至也比不上在丞相府时的穿着,她如今只是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短衣长裙,乌鸦乌鸦的头发只是用一根青色的绸带绑着,垂放在后背上,她的着扮普通,并不引人注目。本还想再脸上加块帕子遮住脸孔,但这样一来,反而更会让人多瞧,所以最后出门时,只是把脸用炭涂黑了些,让五官显得模糊了许多。这样看上去倒就一个普通的女子,若不用心瞧,却也难于跟画像中的女子对比,却是更安全些。
也不知国君进宫后,与新帝有过怎么样的一个对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