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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凉听了大半天,终于忍不住推说枯燥乏味,叫谈些有趣的事情,青阳炎诡秘一笑,端起茶盏,也不推辞,顺势徐徐乐道起前朝昏帝的荒淫野史,苏锦凉扑眨着眼睛竟也是听得十分入神。
卫灼然举拳轻咳,玉扇一展,笑得不动声色:“炎你既已有危楼此等佳人相伴,莫不是还要对野史漫谈念念不忘。”
青阳炎闻了,会心而笑,缓言道:“好逑淑女,君子常情。”
苏锦凉听得一头雾水,卫灼然替她拢过额前碎发,笑着解释道:“前朝皇室一脉,上下其人均是倾城之姿,容貌绝丽非凡,你知道他的那点德行……”
青阳炎亦看着她,笑得一脸无赖。
苏锦凉终于顿悟,原来这人打着国家大事的幌子实则还是脱不了骨子里那些下流东西,她连连指着,想叫杜危楼看清这人是多么没有出息,快些离了才好。
却见杜危楼浅笑扶鬓,慵懒淡然,笑对青阳炎道:“公子若要再说些前朝美人当朝才女之事,可是要赶不及赴彭大人的喜宴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久没更掉收。。。这是一个自找的杯具。。我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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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四十九章 楼高休去倚危栏(二) 。。。
苏锦凉自做姑娘起,就搬入了楼上的阁子里,卫灼然特意叫安排了处僻静的,离这些红粉鸾凤的稍稍远些,每日推开窗便风好水好,丫头时常来换些插花,她沾在这些香气里倒是添了几分女人味。
卫灼然亦有事要忙,总不能时时来寻她,但也无别人烦扰。
闲来无事苏锦凉就找宛儿聊天或是去杜危楼那处串串门子,却也是极少,一来人家当红,是很忙的,二来怕再见了那红衣妖男,是自己寻短见。
实在到无聊透顶了,便蹲在床上掰手指数脚趾的,看寰照什么时候能把她从这里撤了,好回去和陆翌凡重砂撒泼耍野,疯癫度日,复又想起那日寰照说的话,说不准哪一日就真走了,今后漂泊无个定数,心里更像是搅了锅酸辣汤,不是滋味,索性仰天长啸瘫死在床上,把丫头精心梳好的头发砸个稀巴烂。
但偶有些日子还是很开心的,卫灼然与青阳炎都是会玩之人,见着城里有什么热闹事便带着她一道去,半月下来,什么小吃民巷、庙会弄子的还真没少逛,一干人夜里站在红灯笼下对着热气吃得龇牙咧嘴的,她能笑得很开心,卫灼然总是笑意沉沉地看着她便好了,若碰上她胡搅蛮缠抓着他吃些色相欠佳的,倒是也不推辞。
只是这一路声色之旅,杜危楼极少去,推说累乏了,或是要待客不易出阁,苏锦凉是被默认包养了的,倒也是个特例,但凡有了机会就跟着往外跑,亦无人过问。
这一日,杜危楼说身子有些倦,许是受了寒,亦未同行。三人无聊出门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江湖盟主的妹子比武招亲,看笑了回来,青阳炎揶揄了卫灼然一路,说是若不愿当人家的快婿就该藏好别被人姑娘瞧见,弄得人家倾心相许了,倒害他白白错失了泡妞的机会。
卫灼然笑得一脸无奈,如果不是拜苏锦凉所赐,这招亲本是跟他无半点关系的,这下弄得好像他青天白日的糟蹋了人家黄花大闺女。
罪魁祸首苏锦凉只在一旁听着,听到得意处,便笑得像个张狂的妖魔。
三人一齐笑毕,青阳炎忽而淡了些许笑意,眯起眼睛,神色被身后灌汤小笼摊腾起的热气蒸得有些迷蒙,淡然开口:“其实玩乐久了,依你所言找一女子相伴,度此一生也不是坏事……”
卫灼然递过两热气腾腾的包子给苏锦凉,唇角是几不可觉的淡笑,像是一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也不接话,只好好替苏锦凉拭了咬得满嘴都是的汤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只是不知她愿是不愿……平日里处得很好,却也不全只对我一人,总觉得她记挂着别的什么人的……”青阳炎视线投入远处喧闹的锣鼓,舞狮红绸踏街而过。
苏锦凉一口咬下去,被烫得不轻,连连咂舌挥手直扇,一面忙不迭惊喜道:“我没听错吧!你是认真的!你居然认真了!”
“玩笑话,随便说说罢了。”青阳炎闻言有些尴尬,大抵是觉得与往日风流作风太不相符,笑得有两分不自然,推脱着转过首去。
苏锦凉不死心,大惊小怪地追了他一路,连连嚷嚷,要问他讨个答案。
一路又追又赶,绕出了纷街入了条幽静的巷子,青阳炎终于是半认真的许了。
苏锦凉高兴得连连拍手:“现在总算是有你把柄了,你嘴上再缺德我就找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