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页)
曲放忧就这样想着,越过了屏风。下一刻,他只看到一个剑自鸣。
曲放忧的视野中没有茶几矮柜,没有花卉香薰,没有帷幔,没有摆设,甚至连剑自鸣身下的床都没有。他眼中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大睁着眼睛,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盯着他;他的身体维持着骤然发力导致的极不稳定的姿势,抬至半空的苍白的右手紧握成拳,掌缝间逸出殷红的血。
曲放忧立即就明白了。剑自鸣把他当成了不速之客,又在发出暗器的时候认出他来,于是徒手抓住了放出手的暗器。
看到他仍这么在乎自己,让曲放忧很是愉快。他箭一般窜到剑自鸣身前,趁着对方身形未稳,一抬手就封住了他的数道大穴。
剑自鸣跌回床上。他已经一动都不能动,却仍不能确定发生了什么——曲放忧应当是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于是,他小声问:“放忧?”
曲放忧没有回应。剑自鸣的声音清澈醇厚,他听到的瞬间只觉得□一紧,□隐隐胀痛。他这才想到:离开剑自鸣的这两年,他几乎没怎么做过。
他想上他。
然后,曲放忧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封住他的穴道——剑自鸣不会乖乖地顺着他。
曲放忧没有理会剑自鸣询问的视线。他握住他的右手手腕,小心地逐根掰开手指。剑自鸣的手腕很凉,手指冰冷。盛夏里接触到冰凉的东西本该觉得舒适,曲放忧却觉得胸口窒闷难耐,下意识地将手头的动作放柔了几分。
剑自鸣的手里,几片薄薄的金叶子深陷入肉,将手指和掌心切出了十余道伤口。剑自鸣的手极为白皙,因为消瘦得厉害,所以指节略微突出,淡青色的血管走形十分清晰。这样一只手中,被割伤的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分外刺目。
曲放忧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片金叶子拔出来。剑自鸣手掌上血流的速度明显加快了。曲放忧将脸凑上去,用舌头反复舔舐那几道伤口。
血不停地渗出。剑自鸣的伤口总是恢复得很慢。曲放忧舔了三遍之后,封住穴道止血,同时问他:“药在哪里?”
剑自鸣这才确定,来的人当真是曲放忧。他叹一口气,说:“左上第二个抽屉。”
曲放忧很快就从那满满一抽屉的瓶瓶罐罐中找到止血的伤药,仔细地敷在剑自鸣的伤口上。
解开部分穴道,确定血已经止住。之后,曲放忧扯下拴床幔的锦带,将剑自鸣的右手栓到了床头。
剑自鸣的眼神,从诧异、困惑转为愤怒。他问他:“你想干什么?”
“干你。”曲放忧说着,将剑自鸣的左手按到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灼热坚挺。剑自鸣一愣,继而喝道:“放开!”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挣开。”
“你要发情,滚出去找谁都行!别在我这里找死!”
“做完我就走,”曲放忧说着,点了剑自鸣的哑穴,压低声音继续道:“保管让你爽死。”
剑自鸣死死地盯着曲放忧,冷冽的视线中满是警告和威胁。曲放忧无视那双眼睛,趴到他的身上,低头舔了舔他的嘴唇。
剑自鸣眼中寒气更胜。
曲放忧笑了笑。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吻他。这种时候害怕被咬——他几时这样过?于是,他凑到剑自鸣耳边,哄骗一般地开口:“笑笑嘛,你笑起来好漂亮的,也许我一看,就舍不得让你痛了……”他说着,用舌尖卷起剑自鸣的耳垂。
剑自鸣的呼吸凝滞了片刻。
曲放忧像受到鼓励一般,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后让舌尖沿着耳廓来回巡弋。
剑自鸣脸颊上的肌肉紧了一下。曲放忧知道他在咬牙。他放开他的耳朵,轻轻撕咬他的脖子。
舌尖上极淡的咸味儿令曲放忧越发兴奋——剑自鸣身上的味道一直未曾变过。
曲放忧的舌头沿着剑自鸣颈部的动脉舔上去。差一点点就碰到耳垂的时候,曲放忧的动作顿住了。舌头尝到的味道不对。手摸上去,感觉不到异样。曲放忧皱住眉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
剑自鸣的手比两年前瘦了,血气也差得多,整只手上只有指尖透出一点淡粉色。这种情况下,脸色绝不可能好看。可是,剑自鸣的气色绝佳。若不是用舌头辨明剑自鸣的味道,曲放忧几乎要怀疑这是伪装成剑自鸣的另一个人。
江湖中人对易容术都不陌生。绝佳的易容大师只要一张面具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而那么一张面具,千金难求。曲放忧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面具假扮自己。
曲放忧很快就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