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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不过是当做一个小孩子的玩笑话,现在却闹得跟真的一样。
之前闹到乾隆面前去;就已经让人没有想到了;现在他竟然……
冯霜止抬手遮了一下自己的眼,却让身边的杨三小姐以为她晕船,江苏巡抚陈宏谋的孙女陈喜佳看了她一眼,道:“看你脸色不大好,是这船太晃?”
冯霜止忙道:“瞧你说的,这话若是传出去,有你好果子吃。”
这是乾隆赏她们一众官家小姐们坐的船,还敢说什么船太晃,回头被人听见了一顿嘴碎,往小了说还好,往大了说那就是大不敬,指不定能杀头。
冯霜止这一点醒,方才还笑闹的众人一些就歇了,有些畏惧起来。
毕竟之前都不是在京城待着的,不像是冯霜止,天子脚下,早已经习惯了那种威名。其实冯霜止倒不是很怕乾隆,兴许是因为思想代沟太大的原因。非但不怕,冯霜止还有点记恨这皇帝。
只因为,他一句戏言,几乎能耽搁冯霜止的婚事。
有他金口玉言,除了福康安,哪一家敢正正经经上她家提亲去?
不过京中的传言,江南这一带的官家小姐们都是不清楚的,冯霜止也不会主动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知道也就罢了,不知道的难道还指望冯霜止将自己的黑历史抖落出来吗?
她笑了一声,看气氛有些沉重,忙岔开了话题:“喜佳,听闻你祖父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之后可是要进京了。”
陈喜佳扇子一遮脸,本来就是个娇滴滴的美人,这模样倒更不胜娇羞了,“到了京城,什么也不知道,唯恐被人笑话了去,到时候还得要姐姐多照应一二的。”
冯霜止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不过末了又夸陈喜佳几句,便将这姑娘夸得满面羞红。
是个胆子怯的,不过也是个心肠好的。
有人拉住了陈喜佳的手臂,问道:“听说前日里,陈大人的那师爷,好像闯了什么祸事?”
陈喜佳面色一变,忙捂了她的嘴道:“这事儿说不得。”
冯霜止咳嗽了一声,眼含警告地看了那说话人,道:“万岁爷还在呢,说什么胡话?”
她话音刚落,便听得外面忽然嘈杂了起来,似乎忽然有了喧哗之声,立刻有人喊:“落水了,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接着喊声一变,又有人道:“投河了,投河了,是个投河的!”
运河里每年淹死的人不计其数,只不过因为这些人落水的时间太巧,所以才备受关注。
现在还在江宁地界上,跟英廉有着联系,现在众人坐船游河,忽然出了热闹事儿,对冯霜止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
她正想要退出来,找个奴才下去把事情料理了,没有想到河岸上忽然有人纵马而来,朗声喊道:“何人喧闹?”
船上众女侧目看去,却见一翩翩少年郎手举着马鞭,问住了下面的人。
“呀,那个是……”
“是当朝傅相家的三公子,我前些日子便听说了,果真是一表人才。”
“你个不知羞的,人家一表人才,干着你什么事情了?”
“你莫要说我不知羞,谁不想嫁个好夫婿?只可惜我门第配不上,否则让我倒追都可以。”
“你们瞧瞧,越说越没脸了!”
“你们讨厌啊!”
“……”
冯霜止本来想着下面有人要处理了,自己便不必找奴才下去看情况了,没有想到下面的呼救声开始大了起来,原来是个瘦竹竿一样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落进了水里,看着不怎么识水性,立刻就要溺毙了,上面福康安叫人救人。
冯霜止看着那人眼熟,顿时觉得棘手,忙趁着众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走到了船尾,跟那船尾站着的仆人道:“你下去跟福三爷说,那人是个刺儿头,即刻带走,回头再处理。”
仆人应了一声,下去了,冯霜止便站在那里看着,原本她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哪里想到水里那个还在扑腾的男子挣扎地将头转过来,像是看到了冯霜止也听到了她方才说的话一般,几乎是恶狠狠地回瞪着她。
冯霜止只觉得这人不识好歹,不是不让他告御状,只不过得请他换个地方去告,在这里告御状,大煞风景不说,也不会让皇帝高兴了最终还是自讨苦吃,这王杰,何必呢?
这人便是江苏巡抚陈宏谋的那有名的犟师爷王杰,曾在两广总督任下当师爷,后来成了陈宏谋的智囊,陈宏谋什么事情都要问问他,算是一个